第二百二十七章:不是講和了嗎!怎麼又打!(2 / 2)

以往不曾覺得,畢竟已快要習慣了,但是現在孫乾說來,讓他心中略有不滿,以往種種襲上心頭,一時不是滋味,忍不住就多問了一句:“窮苦之人,在張君侯的麾下,是如何自處?”

“何須自處?”孫乾笑著反問道:“我們與君侯一起,白日可山林遊獵,夜晚則是圍爐夜話,彼此肝膽相照,不藏私心,有什麼便說什麼,飲酒之後更是談得熱烈。”

“君侯家中,還有一處沙盤,

可推演戰事,用於玩樂。”

“君侯院落內,還有一物名棋牌,可以小樂怡情。”

“玩樂之物雖多,但商議的天下大事更多,院中更有高朋滿座,弘農楊氏那位太尉,以及其子楊彪、潁川長社陳氏**、以往的鐘氏鐘繇、荀氏荀攸、荀彧,當朝校事府府君戲誌才、曹營祭酒郭奉孝,曹氏大公子曹昂,徐州彭城陳氏陳登,均是坐上常客。”

“君侯曾寫有一篇《陋室銘》來記錄這番景象。”

聽到《陋室銘》的瞬間,劉先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張韓的南臨山“空山樓閣”,環山繞霧的錯落建築,均是石板、精木雕琢,上有熱湯山泉,下有山間獵場,石階路上隨時可見竹屋、木屋。

就這,還是“陋室”???

我甚至不敢想象那傳說中的半山城府有多壯麗。

劉先在許都的時候,隻去過半山府的前院,就已經堪比一條大街了,皇城的四方大街都隻是和張韓家中這條相差無幾。

韓嵩沒去過許都,更加沒有經曆過張韓的招待,他腦海中的陋室,就真的隻是山間裡的一方草屋,恐怕張韓在許都的院子也不大,但是高朋滿座熱鬨非凡。

這場景想想就覺得讓人心生愜意,略有向往。

於是他追問道:“公祐可否記得?”

“當然記得!我甚至將此銘,刻在了家中刻意新打的一座青銅器上。”

孫乾眼睛一亮,喝了一口酒後,悠然而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兩人忽聽至此,頻頻點頭,好句。

都麵帶微笑的對視了一眼,暫未感慨,隻是向孫乾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孫乾接著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孔子雲:何陋之有?”

“好,好,好……”劉先聽完直接笑了,好一句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這句話你說他沒錯,也沒有半點問題,因為南臨山上的很多竹屋,都可見此景,但那隻是上百間屋舍之中的一間,而且恐怕是張韓為了保持自然,方才沒有命人鏟去。

南臨山上,居住著數百名仆人,大部分都在竹屋、木屋之中,自成一座村落,還有田土耕種。

但韓嵩想得則與劉先截然不同,他看到的,就是日出晨曦之下,水色一天、草木點綴的田園安寧之景,他此刻雙目滿是光華,立刻朝著孫乾前傾了半分,笑道:“君侯這番話,當真說到了我的心裡,在下一直以來,想過的便是這種日子!”

“這位君侯,一直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可否讓我去一睹真容,這次公祐回去,便一同帶上在下如何?”

“好啊,極好!”孫乾頓時端起了酒觥,向韓嵩而敬,朗聲道:“我家君侯最喜結交友人,先生可隨我一同而去!”

“那就說定了,”韓嵩麵色微紅,舉觥相碰,兩人的目光交錯,均是頗為暢意。

在旁的劉先本想說點什麼提醒一下,但權衡再三,沒有開口。

當然也未曾有要同去的意思。

晚上,孫乾從宴席出來,被兩名精壯的衛士扶著上了馬車,一進車內,他立刻就醒了,隔著門簾對宿衛說道:“去華中丞所在的驛館。”

“先生不是酒醉了嗎?”

“無礙,這點酒不算醉人。”

孫乾此刻清醒得很,隻是麵色有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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