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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三思啊!”賈詡在旁痛心疾首的喚了一聲,整個臉都快揪成麻花了。
這可是行走在刀尖上,一旦走錯一步,那可就是萬劫不複了。
為何要執著於這些功績呢?現在你已經是君侯了,立功來乾什麼?!
而且你又不領軍!
沒等張韓再說些什麼,典韋已經興奮的點頭,吼聲如雷的回應了起來。
“俺早就憋壞了,上一次沒能有所建樹,這次一定要打一場勝仗!”
“典校尉……三思啊……”
賈詡的聲音已經無力了。
老夫,甚至不敢在這帳中立即點破,娘的,君侯隻是一個行軍司馬啊,這支黑袍軍,統帥是你啊!!
副統帥高順、趙雲。
他一個排在老六位置的人,出事了難道真的是他扛嗎?
賈詡甚至能想到張韓日後耍賴的場景。
張韓理由立得住啊,我隻是軍中司馬,一個軍師而已,最多能獻策獻計,那如何采納,不是統帥的事情?!
得了功績是全軍自上而下,均有封賞,其中幾位統帥定是受益最大者,總不能出了事就把我一個軍師搬出去吧?
君侯肯定會這麼說!
賈詡深吸了一口氣,又鄭重的問道:“君侯,這功績你就非立不可嗎?”
“冀州是我大漢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取回失地,養我萬民,乃是匹夫有責之事,”張韓眼眉一揚,義正言辭,挺胸而起,正準備滔滔不絕。
被賈詡連忙拱手打斷施法:“唉,老夫明白了,非去不可。”
君侯真是天下少有的奇人,立功之前先給自己找個禍,而後功過相抵。
那他享受的難道是戰場廝殺的過程?!
單純的覺得,戰鬥,爽?
賈老兒忽然感覺到,張韓光鮮英俊的外表下,可能隱藏著一顆扭曲的心。
張韓:“……”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以為我想嗎?我係統爸爸沉睡太久了,我要這一波功績來漲能力啊,我需要下一次挨軍棍的時候皮都不會破的那種超凡能力!
我所需要的功績,你們根本不懂。
“你們,不要想太多……功績立下來,是黑袍騎的,人人都可得封賞,人人都可揚名立萬,日後名留青史,榮歸故裡。”
“即便是被怪罪,也有典統領去扛,這是他身為主帥的職責所在。”
典韋:“???”
“當然,我也會扛,”張韓麵色板正的點了點頭,“準備吧,讓子龍高順,將這段時日找到的小路的信息都收集起來。”
上一次失利之後,張韓曾下過軍令,派遣了五十名身手不凡的黑袍騎夫長悄悄渡河去打探地形。
半個多月查探下來,印證了那時的猜想——張郃當時果然是來突襲,而不是防備埋伏曹洪。
可以說,當時就是純純地運氣差,如若不然,早已把延津、官渡的渡口,乃至黎陽前的所有的營寨與囤積之地,全部掃蕩乾淨。
但是,碰巧就遇到了張郃也想先行突襲,占據渡口,以迎合戰略。
反而撞破了張韓的排布。
這個消息,張韓已經來不及去和曹洪說了。
“沿著這條道路,可以到達黎陽兵當時的進軍路線,”張韓在營中思索許久,忽而敏捷的轉身麵著趙雲,“子龍,探哨來報的時候,可知道那條路上布防如何?”
“布防……布防,應當沒有多少布防,那是一條廢棄之路,在那一戰之後幾乎就已毀去了,道途之兩側,都有鑿壁填土的痕跡。”
張韓眼色又逐漸變得亮了起來,仔細思索許久,以拳拍手著,踱步喃喃道:“此路雖然被毀,但隻需搬開石頭,鑿開路障,不就是一條新的行軍小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