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壞了,我還得有求於曹丞相(1 / 2)

“不去戰場,也是一種策略,可說是明智之舉,”郭嘉自信的微笑著,他敢斷定,袁紹一定會將重心移到張韓身上。

並且整個冬日,都會反複設計,用儘一切能力,憋著準備對付伯常。

等他來年興致勃勃、磨刀霍霍帶兵南下,來準備向伯常討回顏麵時,伯常溜了。

誒,袁紹就很氣,氣又沒辦法,隔著整個中原你還拿他一點辦法沒有,這決策,就很伯常。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戲誌才沒好氣的瞪了郭嘉一眼,“伯常的性子,就該收斂一些。”

“彆看主公寵,若是日後真有惹怒他的時候,清算這曆來的胡作非為,該當如何?”

“是是是,”郭嘉也點頭相勸,許久不見,戲誌才可能是和荀彧呆得多了,現在竟然也有點嚴肅起來。

“他不去,並非是壞事,正好袁紹經此一役,肯定會重視伯常,這也是一種計略,可以徒耗了袁紹麾下的人力物力,去做些無意義的事。”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張韓不去,肯定和主公嚴令禁止沒有太大關係,而是順勢不去的。

本身也在戰勝之後,經曆一番責罰,然後得了一個“下不為例”的結果,張韓不可能現在立馬去以身試法。

“哦,”戲誌才忽然鬆懈了下來,不如剛才那般言辭犀利,低頭在思索著什麼。

過了幾個呼吸,又歎道:“不管怎麼說,伯常你也不該繼續以往的作風了。”

“之前傳言,你為了在白馬突襲袁軍之勝,讓元龍痛打你幾十軍棍,實乃是臥薪嘗膽,用心長遠。”

“其實我知道不是的,”戲誌才搖了搖頭,“你的性格,這些年越發張狂,當年還是及冠出頭的年歲,當然可以如此,現在你都快三十了,難道還如此不穩重嗎?”

“伯常,日後真不能再這般任性妄為了,你要成為能鎮住局麵的大人物,而不是隨時都去想著出風頭,立奇功,揚名立萬。”

“你需想到,以後子脩還需要你來輔佐……”

“誰?!”

張韓和郭嘉聽到這,同時莫名其妙的抬起頭來盯著他直看。

子脩!?

這是你尋常的稱呼嗎?你才是飄了好吧,真給自己加輩啊?

半年不見,你在許都難道已經乾到副丞相了?這稱呼感覺是在說自家兒子。

“呃,”戲誌才頓了頓,忙改口道:“大公子,大公子……日後你還要輔佐大公子,你怎能不穩重?”

張韓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抬頭湊近來問道:“主公給了你多少錢?你是不是收錢了來教訓我,敲打敲打,好讓我以後安分點?”

砰!

戲誌才直接下意識捶打在桌案上,老臉一紅,支吾道:“你胡說八道,怎麼可能?丞相是這種人嗎?我是這種人嗎?你如此惡意揣測我,對得起我的關心嗎?我是擔憂你日後的前程,還有……你在外的成就,與我的名聲也息息相關,日後彆人問起來,張韓是誰舉薦上來的呀,那都知道是我,你要是因為違反軍令而被處死,我,我老臉往哪擱!?”

“我隨口一說,你急什麼……”張韓小聲的嘀咕,眨了眨眼和郭嘉相對而視。

“我急了嗎?”戲誌才愣了愣,慢慢的把呼吸喘勻,又略微僵硬的轉頭去看旁邊的董昭。

“是,是有點急。”董昭老實的點了點頭。

“你肯定收禮了,”郭嘉無情的戳破了他,“而且,不一定是錢,可能是給你說一門親事,是哪家大族的貴女,還有美貌之名。”

“郭奉孝,你!”戲誌才氣急敗壞,直接瞪大了眼睛盯著他,“你,你是懂我的……”

他氣勢一鬆,沒繃住臉紅笑了出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本來繃住啥事沒有,沒繃住這笑就停不下來了。

特彆是一邊笑一邊想到自己剛才還大言不慚、義正言辭的在教訓張韓,好似師長教訓弟子,但實際上是因為丞相許諾了一樁姻親婚事,又不好意思又憋不住笑。

這是羞恥之中,又帶著些許被抓包的窘迫。

“哈哈……”戲誌才笑著,還伸手拍了張韓一把,“但我,哈哈……我說的是真的……你這麼乾,以後遲早主公不敢用你。”

張韓嘴角猛抽,和郭嘉用同樣嫌棄的眼神盯著他許久。

“誒?”忽然間,張韓想起一件事來,“兄長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事想要請二位幫忙。”

“嗯,你說,哈哈……”

“彆笑了。”

郭嘉拐了他一下。

屋內許多人,也都投來了目光,耳邊雖是門外武將們的豪邁呼喝聲,但專注下來,完全可以聽到張韓的話。

特彆是,此刻商議北方戰事,或許不經意的一句話,都可以商量出絕妙的計策,或者判斷出某些清奇的局勢。

這類情況,在圍爐上已經見怪不怪了,主導者張韓有太多彆人不知道的秘聞,同時還懂各地風聞人物,經常能說出讓戲誌才都驚訝的秘辛。

要知道,戲府君堂堂校事府主任,手底下幾千校事,專門暗中監察百官,同時也打探小秘密,他是最招人恨的。

結果,有些秘密還是頭一回從張韓嘴裡聽,就顯得很虧。

我天天被人惦記、憎惡,卻不如你知道得多,你多雞毛呢?

張韓頓了頓,說起了關羽、劉備之事,“關將軍,有威震北方之能,陛下應當會一直重用,而玄德公似有離開之意,難以勸說。”

“我用牽子經,平了雲長出兵的恩情,但實際上這裡,還有一事是頗有出入的。”

“何事?”

張韓笑道:“我和陛下、玄德公都撒了謊,說未曾與雲長商議,他自行領兵埋伏,為我斷後。”

“實際上,我和徐晃叮囑過許多次,一定要領兵來為我斷後,否則難以脫身。”

“你不該這麼說,”郭嘉眉頭一皺,臉色微微有些變化,“關將軍去了皇宮,與天子一對就知道不對勁了,如此可能會讓他有所防備。”

“他知道你在給他鼓吹,又會怎麼想呢?伯常,此事做得有些冒險了。”

“不錯,”張韓撓了撓頭,“我也是,方才想起,才覺得不妥,我承認我有賭的成份,但願能賭對。諸位覺得,情勢會如何呢?萬一他們心中懼怕,連夜跑了,該當如何?”

“劉備,如果得知此事,會怎麼想?”

幾人陷入了思索之中,需要準確猜測人心,方才能對事行策。

要算計他人,定然是要探聽到其心跡的。

哪怕猜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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