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處傳來女孩子的尖叫聲:“血……血啊!”
三人聞言麵麵相覷,向日嶽人一下子讓這個巨大的噩耗砸暈了腦袋,往日精神抖擻的一頭紅毛現在也軟軟地耷拉在了腦門上,眉毛緊緊皺起,一臉哀愁。
忍足見狀已經掏出手機熟練地撥打救護車號碼了:“喂,是這樣的,這邊有一名女生被網球砸到,保守估計是腦震蕩。對……地點是冰帝學園男子網球部西場館,開車入校右拐直走就可以看到指示牌了。”
放下手機,他安慰向日嶽人道:“已經聯係了附近最近的醫院派救護車過來了。”
芥川慈郎將手伸進外套裡麵撓了撓後背:“啊……有個當院長的父親就是好啊。”
他道:“其實腦震蕩還好,要是女孩子破相、失明、骨折……嗬嗬嗬,嶽人就慘了。”
向日嶽人聽完整個人都小心翼翼地扒在忍足身後,以小碎步朝案發現場靠近,不知是害怕看見血腥的場景還是害怕直麵跡部的滔天怒火。
作為一個純天然係,向日一直懶得考慮太過複雜的思維邏輯,他滿心就隻有“勝利”二字。
因為身體總是先於大腦作出反應,所以他常被榊監督批評打球不用腦子,同搭檔忍足侑士的縝密球風形成鮮明對比。
但是趨利避害一向是動物的生存本能。
雖然向日家作為日本國內屈指可數的大型家電生產商,但偌大冰帝校園身家背景比這更可怕的人比比皆是。
更不用說在如今經濟全球化、勞動力成本逐年上升的大背景下,向日家族的家電生產利潤空間已經被擠壓地越來越少。
去人工、機器化生產是無法避免的事。
但是這是關乎企業生存的大事,貿然大規模裁員隻會葬送向日家用心經營數十年的良好口碑,他們需要打造自己的品牌,更需要雄厚的資金支持。
所以,向日家選擇將長子送入冰帝讀書,以期待兒子在這裡結識朋友、拓展人脈。
向日將自己整個人縮在了搭檔身後,但卻又因濃重的好奇心忍不住探頭探腦張望。
地上是一灘暗紅色、已經有些乾涸的血跡。
向日嶽人的心臟微微一緊,他下意識地感覺到難受,整個人悶悶的,於是他試著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彆的方麵上去。
他踮起腳尖從嘈雜擁擠的人群用隱約看見跡部將那個受傷的女生抱進了懷中。
向日:這可真是太稀奇了。
誰不知道跡部是個無比臭屁、眼高於頂、有潔癖的大爺呢。
他拉了拉身旁忍足侑士的衣袖:“喂,你看跡部!他居然抱著一個女生誒!”卻發現忍足沒有反應,反而麵色十分凝重。
向日朝他投去疑惑不解的眼神。
“按道理來說,普通的磕碰傷……不應該是這個出血量。”
“啊?”
忍足向後順了一下頭發,深吸了一口氣:“我說……普通的磕碰傷不應該是這個出血量。”
“另外,那個女生叫鹿島砂糖,Godiva’love你知道吧,她就是唯一繼承人。”
向日嶽人對這個名字感到十分陌生,但他突然想起芥川慈郎常年抱著名為“Godiva’love”這個品牌的巧克力不撒手。
當時慈郎是這樣說的:“超好吃啊,怎麼吃也吃不夠。真是奇怪呢……黑色的略帶苦澀香味的糖果居然會讓人無端感到幸福。”
“糖漬橘皮味道、還帶有小閃光片的黑巧克力一口咬下,讓人宛如置身於夏威夷熱帶海風的吹拂下,整個人都暖洋洋的、昏昏欲睡……”當然,說完這句話的慈郎就已經打著幸福的小呼嚕,甜美地睡著了。
Godiva’love,被譽為日本家喻戶曉、國民品牌的幸福巧克力,產品遠銷海外。
這個認知讓向日嶽人整個人有些崩潰:“很……厲害嗎?”
作為一名合格的冰帝學生應該明白:他不僅是他自己,他更代表著自己身後的家族企業。
一方同另一方關係的好壞不僅僅取決於兩者的相交程度,更取決於背後勢力的態度。
在龐然大物、輕奢高端品牌“Godiva’love”麵前,多年從事勞動密集型、技術含量低下加工產業的向日家族連給它提鞋都不配。
忍足以手掩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身份不是問題,或者我應該這麼說,她是跡部的未婚妻。”
“嶽人……你這一球還真是準啊。”
還不等向日嶽人鬆口氣,就見忍足居然罕見地摘下了他的細邊金屬框眼鏡放入了胸前的口袋中。
“身份不是問題,但是我懷疑她可能有凝血功能障礙,所以額頭的傷口到現在都沒有止血……你看到了嗎,跡部的手帕都被染紅了。”忍足解開袖口,將左右兩手的袖子都整齊地卷了上去。
向日嶽人聽的一愣一愣的:“凝血功能障礙?”
忍足歎了一口氣:“因為缺乏凝血因子導致的出血性疾病,通常是男性患病,病人有相應的家族病史。日常生活中並無大礙,但一旦受傷出血就必須去醫院。”
他最後拍了拍向日嶽人的肩膀安慰道:“彆擔心,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我學過一點急救知識,勉強可以幫得上忙。”
說完,忍足撥開兩側擁簇的人群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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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是作者菌在期末複習的空檔頂著壓力碼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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