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而言,有你簽給我的婚書,你便是我的夫君。那場兩年後的婚事,不過是一個儀式而已。況且,太皇太後親自擬召宣告了,與成婚也沒什麼大的區彆。左右整個南弋都知道我是你的妻,誰也不敢要我了。”她俏皮道。
“阿檸,再喚一聲。”崇弈眸色極黯,低頭親吻著她耳旁側頰。
晏檸敏感地輕顫了下,偏頭想去躲,卻被他大掌托住了另一側臉頰,手指還不住摩挲著。晏檸幽怨道:“說好了不鬨我的。”
“再喚一聲。”崇弈不依不饒。
“你可……答應了?”晏檸此刻困意全消,呼吸略有些急促,但仍堅持要他一個答案。
“再喚一聲,我便答應你。”崇弈低沉道。
晏檸耐不住他鬨,輕聲喚他:“夫君。”
“夫人,為夫明日帶你進宮。”崇弈柔聲應了。
可他手上的動作一點未停,綿密的吻也從耳前挪到了耳後,晏檸氣急,略帶著哭腔嬌糯道:“說好了不鬨我了。”
“好。”崇弈應聲。
晏檸終於得了安寧,深吸兩口氣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崇弈卻雙手托了她腋下,將她舉起,讓她坐在了書桌上。
晏檸慌神,正欲伸手扶他尋個平衡,他便欺了上來,抓了她手。
“夫人,幫我。”崇弈一手輕擁著她,啞聲道。
晏檸將自己的手交托給他,臉則死死埋在他胸膛,不敢看他。耳畔崇弈瘋狂的心跳聲,讓她整個人都熱燙了起來。
此時,規律的敲門聲響起,影七淡漠平靜的聲音傳來:“王爺,禦史丞已在府外等候多時了。”
晏檸聽這聲音,霎時間心中更為慌亂,隻覺自己的心跳恐怕要比崇弈的更快些了。
“讓他等著。”崇弈不耐地回道。
門外於是又恢複了午後的寧靜,晏檸的耳中又隻剩下崇弈狂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晏檸隻覺自己臉悶在他胸膛,都快喘不上氣了,一切才終於結束。
崇弈抱著她坐回了椅中,輕拍她背安撫著,又命人送來一盆溫水並乾淨的帕子,細致地為她擦淨手上的黏膩。
“阿檸,還犯困嗎?”他的聲音仍是異常低沉。
晏檸搖了搖頭,緩緩吐出兩個字:“頭疼。”
她本是困頓,此刻被他一鬨,又被迫清醒甚至緊張起來,使得太陽穴處一跳一跳地疼著。
“辛苦阿檸了,對不住。”崇弈仍輕拍著她背,“現在可安心睡了。”
“我自回房去便是了,你還有事,趕緊去忙吧。”話雖這麼回著,她的手卻仍圈在他脖頸處。
崇弈哪會看不透她的小心思。他取過桌上的兩張宣紙,細細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