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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人兒睡得安穩,絲毫不為所動。他燥/意難/耐,喉間低沉發了聲,便半跪起身,又跨了去。
自被中尋了她柔嫩小手,他一聲.聲喚著她,五官緊皺著,微/仰的脖頸在昏暗燭光中,拉出了極為惑/人的線條。
初時,他儘力控.製著自個兒,動.作柔.和。後來,握著她手的力漸漸失.控,終是將她鬨醒了。
晏檸迷蒙的意識,仿若清醒了,又好似更為混沌了。手中溫度迅速傳遍她全/身,她輕.動了下,雙/腿不自覺地並了.攏。
“崇弈……”她輕幽地氣聲喚了他。
他顯是聽著了,卻似未聽著般,仍顧自動/作著,不為所動。
她氣惱著,正欲反抗一二,便覺一股黏/膩沾了滿手,甚而滴落在薄被、裡衣上。
她氣得另一手握了小拳往他臂上揮去。
便這般夜夜著人來換寢具,前番好歹是清理她嘔吐穢物,此次……
她真真是,日後在府內,無臉見人。
可崇弈顯是誤解了她氣惱之事,顧不得清理,俯/身吻了她微嘟紅唇,大掌探.入被中,口中喃喃著:“我也可以幫阿檸。”
晏檸似被兜頭澆了冷水般,瞬間清醒了個透。這男人定是瘋魔了,方才明明可以,他卻要鬨得滿床濁/物,如今竟還要令她也……
雙手猛地推開了他,坐起身,拉了薄被掩在身前,氣惱地瞪著他。
崇弈頗有絲無措,這妮子方才明明……
她卻攏緊了裡衣,掀了薄被,翻身便下了床。光著腳丫僅行了一步,便被崇弈從後摟了去,又打橫抱起,免她光腳再受了涼。
頭頂傳來他急切的歉意:“好阿檸,我錯了,不該擾你安眠。”
晏檸無奈,指了指身上裡衣,指了指泉室,又回頭輕瞪了他一眼。
讓她掛念了一晚上,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還這般擾她。擾了便擾了,偏偏竟還如此……這般……
他自個兒倒還知道錯……
崇弈方才清明了幾分的眼神,瞬間又攏了一層幽色。他輕咧了嘴角,忽地低頭吻了裡衣上那一攤黏/膩,在她震驚回神前,又覆了她唇。
晏檸雙目圓睜,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平日裡無甚力氣的粉拳,此刻真真使了勁兒,拚命往他肩上捶著。
崇弈好一會兒才鬆了她,便這般任她捶著,喚了碧荷來換寢具,抱著她往泉室去了。
及至入了溫泉水中,晏檸仍兀自掙紮著,平靜的泉水被她擾起層層波紋,本已蒸騰著的嫋嫋霧氣霎時間更濃了幾分。
崇弈略一鬆手,她便輕彎了腿,整個人埋入了泉水中。
怕極她再傷著自己,他忙從後攬了她,將她抱起,又緊緊擁著。溫熱的泉水自她發間、麵龐滑落,路過圓/潤肩頭,順著柔/嫩臂膀,沒入池中。
崇弈嗓音暗啞,頭埋在她頸間,嘴裡賠罪的話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