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咬牙:“不用謝我,就當作是還了丞相救我的恩情,你我兩消。”
陸蒔沉默,就好似未曾聽清這句話,楚染著實想咬這人,撕開她清冷的表皮,其實就是一隻狐狸。
那廂楚染扶著陸蒔上馬,將士與連城稟報火勢,道:“並未看到羌族人,可是大火隻燒了一間兩進的院子,隔著巷口的那家燒了一半,值錢的東西都搶了出來,也未曾有太大的損失。”
上馬的陸蒔卻吩咐阿秀:“你拿些銀錢去給那戶人家,就當作是補償。”
楚染不明:“那是羌族縱火,你賠銀錢做什麼?”她踩著鐙子上馬,與陸蒔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她這才發覺陸蒔袖口燒了一截,去翻看她的手腕,上麵一處燒傷。
方才聽聞她給人家補償,險些以為是她命人縱火,可哪裡有人縱火會傷了自己。
那也太傻了。
陸蒔照舊沉默,隻在黑夜冷風中微微彎了彎唇角,直到腰間多了一抹力道,將她貼近楚染,她唇角笑意微微凝固,似是無法接受這樣親密的舉措。
楚染卻是不管這些,反將力氣加重,熱氣呼出,燙得陸蒔縮了縮,她揚唇一笑:“丞相怕了?既然曉得怕了,還來招惹我?”
馬蹄飛起時,耳畔多了一陣風,陸蒔忽熱忽冷,麵對楚染故意的調.戲,她隻當未覺。
楚染忽而想起一事,陸蒔喜歡的約莫是夢中恪守規矩的新平公主,方才她故意親近時,陸蒔蹙眉不喜。想想也是,陸蒔冰清玉潔,規矩如烙印般烙在腦海裡,怎麼喜歡行為放蕩的女子。
她彎了彎唇角,小心地舔舐陸蒔的耳尖,意料內看到她震驚的神色,繼而身體微微前傾,她在躲避。
馬在奔跑,直接將後麵的阿秀等人甩開,連城卻追了過來,“殿下,你要去哪裡?”
“你且回去,待安頓好這位姑娘,我便回去。”楚染打發他回去。
連城放心不下,隻得一路靜靜跟著。
楚染策馬,陸蒔處於對未知事物中的恐懼,雙手不知該置於何地,她緊張道:“可將連城調回郢都,替太子謀一良將。”
“如何調回去?”楚染不明,這幾日間連城行事,年齡小卻很穩妥,也從不莽撞,奈何皇帝心中猜疑,不會讓連家人回去的。
陸蒔道:“那便是殿下自己的事。”
楚染氣極了,這人就是故意欺負她,既已開口,為何不直接說出解法。
兩人間的氣氛再次陷入僵持中。
楚染選的地方較為偏僻,也無井水,在巷子裡的一間宅子,她策馬至門外,自己先下馬敲門,待有人回應後才扶著陸蒔下馬。
她待陸蒔站穩了才道:“每夜子時我會讓人送水過來,不會驚擾到旁人。”
陸蒔頷首應下,站在原地未曾動腳。
楚染伸手扶著她,見後麵阿秀未曾過來,就吩咐連城:“你將方才樹下的數人喚來。”
連城狐疑,見殿下這般好似是要金屋藏嬌,她藏了以後,陸相發現怎麼辦?他走過去想提醒幾句,卻被楚染推走。
他唉聲歎氣地離開。
宅子也是兩進的,隻是太過偏僻,低價就很便宜,楚染走得有些快,陸蒔被迫跟著,上台階時腳下步履太快,整個人向前撲了過去。
楚染無奈,看去前麵大段的石子路,喪氣道:“可要我背你?”
陸蒔窘迫,搖首不應。
她不答應,楚染就反其道而行,偏要背。她扶著陸蒔站好,而後繞到她身前,彆過身去,彎腰就背住她。
驀地整個身子騰空,陸蒔一驚,條件性地摟住楚染的脖子。
楚染冷笑道:“陸相自重些。”
陸蒔並未反駁,隻微微鬆開手,身子發麻,心口微微燥熱。
楚染背著她並未吃力,輕鬆地步至臥房,將陸蒔放在榻上,她抿著唇角。
屋內點著燈,昏黃的光線照進榻內,逆著光,陸蒔耳下的肌膚白皙,細細的絨毛清晰可見,她耳尖上的紅暈還未曾散去,被楚染這麼一看,好似紅暈更深。
楚染回首去看,屋外無人,她便欺身過去,手落在陸蒔的唇角上輕輕摩挲,輕微的笑意帶著放肆:“丞相可怕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