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扶辛答道。
“嘶……”餘瑤後背發涼,“我看那老頭兒沒什麼修為,怎麼能控製我們兩個金丹境界?”
顧扶辛輕笑道:“師姐,這便是顧家的秘術。”
不同於尋常功法,秘法往往玄而又玄,常有逆天改命、反轉因果之效,當年顧家之所以隱退,大致的緣由便是其手握如此多的逆天之力,大陸各方十分忌憚,為了明哲保身,顧家整個家族這才儘數隱退。
餘瑤想到自己本是好心買那老頭兒的東西,沒想到那老頭竟然這般惡毒,她抓起桌上的鈴鐺要出去,“心思惡毒成這樣,我去找那老頭。”
顧扶辛伸手拉住了餘瑤手腕,餘瑤好不容易平定的心又亂跳了兩下,她僵在原地,一時不敢亂動。
顧扶辛說道:“師姐,我已經做出了陽鐺,不必如此麻煩。”
餘瑤僵著脖子,微微偏頭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顧扶辛不答,輕笑地看著餘瑤問道:“師姐可願信我一次?”
——
月亮斜斜掛到樹梢之時,街上打梆的人拉長聲音叫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白衣女子躺在客棧的軟塌之上,一頭黑發散開在她換上的錦繡被褥上,隨意放在枕邊的手腕之上,係著一個白玉鈴鐺。
忽然,她睜開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來,神色呆滯。
像是得到指令一般,餘瑤掀開被子起身,開門走出了客棧。
烏黑的巷子裡,麵皮乾癟的老頭兒使勁搖著手中的鈴鐺,咧嘴露出大黃牙,麵上已經露出了得逞的狂喜之色。
叮當叮當,餘瑤毫無神誌,如傀儡一般走到巷子裡頭。
看到如約走來的白衣女子,老頭兒尖聲嘶笑,笑聲像是從破布口袋中發出來一般,刺耳而破裂,“饞死我了小姑娘,這麼標誌的美人兒,不拿來作爐鼎可太可惜了……桀桀,也隻有你們這些外鄉人才這麼好騙,老朽好久沒嘗過這麼新鮮的爐鼎了……”
他說罷從黑色破布口袋中掏出一條黑色鎖鏈,將餘瑤從雙手開始緊緊捆住,鎖住了她的所有靈力。然後拿出一塊黑布口袋,將餘瑤兜頭罩下,扛在肩上融入了牆壁之中。
老頭兒再出現已是在一個地下酒窖之中,黑黢黢的地下室內燃著一盞煤油燈,黃黑色的燈火熏黑了紅黑的磚牆,牆壁上染著陳年的血跡,一張破桌上放著一堆鎖鏈。他將餘瑤放在唯一的木床之上,木床嘎吱發出一聲嘶啞聲響。
老頭兒迫不及待地解開口袋,將呆呆睜著眼睛的白皙臉蛋扒拉出來,然後開始撕拉自己身上的衣服。
然而,還未脫掉一件,老頭兒便兩眼一翻,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顧扶辛站在床邊,晦暗的燈火映在他半邊臉上,加重了他眼底陰翳。他搖了搖手中的鈴鐺,餘瑤便直直地站了起來。
不用再偽裝任何情緒,顧扶辛冷著嗓子說道:“過來。”
餘瑤乖乖地走到顧扶辛麵前,順從地叫道:“主人。”
一瞬間,一切都儘在掌控之中的控製感在顧扶辛心頭炸開,他抬手輕輕放在餘瑤臉側,細細摩挲,修長的指尖在飽滿的耳垂上反複停留,克製又放肆。
一道迷離的陰霾漫山他的雙眸,顧扶辛俯身靠近餘瑤,冷冽的唇角擦過餘瑤臉龐,停在餘瑤耳邊,他喃喃道:“當真這般相信我?以後,也這樣留在我身邊,好嗎?”
餘瑤沒有反應,她如今被卷月鈴控製,如何能有反應?
顧扶辛搖了搖鈴鐺,餘瑤立刻呆滯地點頭道:“是,主人。”
她冰涼的耳尖作勢擦過顧扶辛唇角,引得顧扶辛呼吸一亂。
顧扶辛站起來一些,輕輕撫摸餘瑤順滑的長發,眼底卻愈發迷亂。
這是頭一個幫他試圖幫他擋下所有冷眼的姑娘,如今她就這樣在他觸手可得的地方任他擺布,就算他就此占有她,留下她,又能怎樣?就算就此暴露,從此以後不再隱藏又了怎樣?他從不畏懼這些東西。
他的師姐,隻需要像個玩偶一般聽話便好,就像這樣,永遠不要醒來。
顧扶辛勾唇輕笑,低沉淡漠的聲線裡有說不出的愉悅,他輕聲在餘瑤耳邊叫道:“我的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