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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重站在台上,看著底下滿堂的學生,又想起之前在這裡給他們演講的事情。
經過之前的幾堂課,學校方麵可能覺得弄個小教室實在是浪費了張重的才學和影響力,索性就弄到了報告廳這裡,而且必須憑借跟報課信息對應的校園卡才能入內。
張重剛進來的時候,報告廳裡還騷動了一陣,他靜靜看著,等到大家停止說話之後,他才開口:“各位下午好,今天是本學期的最後一節課,有些同學的假期恐怕已經到賬了吧,現在也開始想著如何規劃自己的假期生活了。這節課呢,我們講一講口味的問題,哦,可能我用詞有些不恰當,應該是趣味,文學的趣味。”
“文學作品在藝術價值上有高低的分彆,鑒彆出這高低而特有所好,特有所惡,就是普通所謂的趣味。辨彆一種作品的趣味就是評判,玩索一種作品的趣味就是欣賞,把自己在人生自然或藝術中所領略得到的趣味表現出就是解讀。”
張重現在講的依舊是朱光潛的《談文學》中的東西。
他講《談文學》沒有按照順序來,就是想到什麼講什麼,上節課剛把文學與人生講完,這節課就直接講文學的趣味了。
在他講課的時候,對麵一直有一個攝影機在拍攝,學校會把他講課的內容都拍下來,然後剪輯好上傳到官網上去。
也是因此,他講課的時候沒有講太多題外話,也是方便後期製作。
大概講了十幾分鐘之後,張重才稍稍停了下來,他端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那模樣像是一個教書多年的老學究。
當了教師,雖然是客串的,但是總會受一些影響。
他講了十幾分鐘,不過也隻講了一點點內容,因為在原本的內容上,他又延伸了一些東西。
喝過一口水之後,他問底下的學生,“大家有什麼不明白的麼?”
話剛落音,底下就舉起了數十隻胳膊。
張重挑了一個比較近的,“那位戴眼鏡,紅藍格子襯衫的男同學。”
被張重點到,男生還有些拘謹,推了推眼鏡說道,“張老師,我想問問您下個月有沒有新書。”
聽到他的問題,其他同學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張重挑了挑眉毛,說道,“在這間教室裡,我是張老師,而不是五年級植物人,所以你們問的問題最好也是跟課堂有關的東西,不過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不出意外,下個月會有新書跟大家見麵。”
“謝謝張老師。”男生得到了答案,高興地坐下了。
聽到張重下個月有新書,底下的學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張重連忙開口道,“請注意課堂紀律,其他的事情下課再聊,還有哪位同學有問題?事先說好,再提的問題,一定要跟課堂所講內容有關,不然我可是不會回答的。嗯,那位紅衣服的女生。”
“張老師,我想問的問題是,既然是說文學作品在藝術價值上有高低之分,那麼現在很多文學流派之間彼此看不順眼,這是不是就有些矛盾了?不同的人群給出的標準都不相同,那我們應該按照誰的標準去評判呢?”
張重笑了笑,“這個問題非常好,也正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東西。其實文藝上的好惡往往和道德上的毫無同樣地強烈,根深蒂固,一個人可以在趣味異同上區彆敵友,黨其所同,伐其所異。文學史上許多派彆,許多筆墨官司,都是這樣起來的。這個時候我們就會有疑問,就像這位同學一樣,文藝有好壞,愛憎起於好壞,好的就應該受到一致愛好,壞的就應該受到一致憎惡,為什麼文藝的趣味有那麼大的分歧呢?那我們先來分析一下其中的原因,再來回答這位同學的問題:我們應該按照什麼樣的標準去評判。”.,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