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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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鳶對醉花樓沒什麼興趣。

她不假思索應下,隻不過把受邀去醉花樓當成了拒絕和慕容霄回府的理由。

你看吧!是你這些狐朋狗友過來搗亂,怨不得彆人。

再者,他想換身體,她就得配合嘛!

什麼時候換得她說了算。

不簽和離書,他休想換。

況且,她可不覺得同房是換回身體的辦法,與這種人呆在一個屋子裡都讓她作嘔,怎麼可能會和他做那種事。

真是癡心妄想、可笑至極。

“不許去。”顧鳶正起身鑽出車篷,慕容霄冷沉的嗓音傳來。

一貫的冷如淬了冰。

真當自己還是太子呢!

顧鳶身形頓都沒頓,身如輕燕下了車,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慕容霄看著顧鳶離去的背影,心口驟然有些煩悶,方才強逼著自己吞下去的怒意和狂躁,此刻如驚濤駭浪般奔襲而來,將他卷入無底深淵,

他曾經高高在上的自尊,他的臉麵,他的太子之位,在這一刻都變得岌岌可危,

他,慕容霄,隆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是眾人求而不得的人物,如今卻被她輕輕鬆鬆踐踏的支離破碎。

她總有辦法,在他的顏麵和自尊上狠狠抽上一巴掌。

她昨晚的嘲弄,方才的無視,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跳梁小醜。

可他才是太子,她隻是北境來的不懂規矩的野丫頭不是嘛!

他曾以為可以輕鬆拿捏她,如今卻反被狠狠踏在地上反複揉捏。

有那樣一瞬,他無法呼吸,胸脯上一層一層的束胸布像一道枷鎖緊緊鉗製著他,每一寸呼吸都在告誡他,他如今是個仰人鼻息的女子。

他受不了。

他為之一次次的忍受,不過是遐想著在不撕破臉皮的前提下,可以很快將身體換回來,可事與願違,

這些都隻是他一廂情願!

她分明就想霸占著他的身體。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慕容霄狠狠撕扯著胸前的華服,連帶瘋狂地試圖該死的桎梏,可惜直到馬車停到東宮門前,都未撼動分毫。

他像個狼狽頹然的失敗者,一無是處、走投無路。

*

拐進岔道,又穿過幾道窄巷,下馬換了步行,最後在一處酒坊前停下,院牆青磚蓋瓦,牆頭幾朵合歡花探出頭,絨絨遙相望,

“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酒香當然也怕巷子深,但是您說要低調,這酒坊就隻能開在這了。”徐侍郎不僅是好色,還是個酒鬼,“殿下現在成婚了,如願娶到顧家嫡女,是不是終於不用藏著掖著了?我早就想把逸塵的酒拿到市麵上賣,肯定掙不少銀子。”

李禦史拍了拍徐侍郎的肩頸,“還沒喝酒就說渾話了。有什麼話進去關上門在說,在這裡被人聽了去,事關儲君品行,定要慎之又慎,你有幾個腦袋扛過彈劾。”

“瞧我這張嘴!”徐侍郎拍了自己嘴巴一巴掌,偷偷呷著顧鳶,

顧鳶倒是冷漠,麵上風評無波,那些話她似是沒聽見般,淡聲道,

“進吧。”

屋內不香屋外香。

門吱呦打開,合歡花香頃刻鑽入鼻尖,清新好聞。一個妖嬈的男子探出頭來,

一襲淡紫寬袍裹身,他的肩膀寬闊而柔和,長發如瀑布搭在其上,隨風輕揚,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一雙漆黑靈動的眼眸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徐侍郎身上,

“怎麼這麼許久沒來,讓小人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