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雜草叢生的樹林內風聲嗚咽宛若逝者的悲鳴,難聽的鳥鳴聲仿佛嬰兒啼哭,為荒涼陰森的山林更添幾分恐懼氣氛。
坐落於山林深處的一座孤墳,墳土周邊的草都被鋤過,墳土看著也像是新土。
夜黑風高,黑影綽綽。
一個手持長槍的身影此刻正在刨著墳土,而他身後另一道人影卻是猶豫地小聲勸阻道:“武侯!死者為大!”
“我們這樣刨墳不好吧?”
深更半夜跑來祭拜就已經很邪乎了,現在竟然直接刨墓主人的墳,這就有些太過分了,所以提著燈籠的柳白才好意勸道。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趙武侯麵色平靜地回答道!
而後又繼續挖著墳土,他並沒注意到昏迷一整天的月姬此刻已經幽幽轉醒。
醒來的月姬發現自己被繩子捆綁住了,體內的靈氣好像也被某種特殊禁製給暫時封印住了。
然後側頭便看到趙武侯在那挖坑,無字碑都已經立好了。
饒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月姬此刻也被嚇得花容失色,她沒想到趙武侯這麼不憐香惜玉竟然打算連夜活埋她。
t_t......
太凶殘了!
虧自己還曾那麼崇拜他,原來是個手段卑鄙的小人。
怎麼辦?怎麼辦?
我難道真要被活埋?
嚇得花容失色的月姬心念電轉,正在燒腦想著逃生之策。
“差不多了吧?”
“彆看了!還是埋吧!”
這時,柳白的聲音突然響起,讓閉目裝昏迷的月姬聞言臉頰微抽忍不住暗罵柳白道貌岸然。
白天還一副舔狗非美人不娶的架勢,這晚上就迫不及待合夥趙武侯要將她活埋。
難道?我昏迷過去後,已經失去什麼了?
嚇得花容失色的月姬連忙內視發現清白好像還在,身上也沒有被糟蹋過的痕跡,這讓她不由暗鬆了一口氣。
但她又有些想不通,自己一個大美人擺在這,那兩個粗魯的臭男人難道就不懂憐香惜玉?
直接活埋!要不要這麼簡單粗暴?
心頭忐忑的月姬,這時看到了趙武侯朝她走來。
“姓趙的!有種殺了我,活埋人算什麼本事?”
月姬突然睜開眼,惡狠狠的目光盯著走來的趙武侯嬌喝道!
不過她話音剛落,一柄長槍便已破空落在她肩膀上。
兩眼一黑的月姬還沒來得及驚呼便昏迷了過去,而趙武侯越過月姬從她身後不遠處采摘了些野花紮成一束後,這才返回墓碑前將花束放下。
“月姬小姐醒了你乾嘛又把她打暈?”
“還有!這墳土明明是你挖的,為什麼要我幫你回填?”
滿臉不爽的柳白擼起袖子,一邊回填著墳土,一邊還不忘質問墓碑前鮮花的趙武侯。
“我的長槍隻適合挖,不適合填土!”
趙武侯理直氣壯淡淡回答道!
“臥靠!你不會用手?”
“臟!”
“( ̄▽ ̄")......”
空赤雙手回填墳土的柳白身體一僵,有那麼一瞬間好想打死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趙武侯。
特麼的,勸你彆挖墳你不聽,挖了你又不埋。
大家都有手,我幫你埋已經很仁至義儘了,現在你竟然告訴我不想用手埋是怕手臟?
特麼的!就你愛乾淨?
柳白被氣得鼻歪嘴斜差點就撂攤子不乾!
而也在這時,趙武侯歎息的聲音突然響起:“柳兄!你彆嫌這是臟活累活,聖上要是知曉你的付出,他肯定會感激你的。”
“畢竟!他可是聖上為數不多的幾個可以談心的人!”
趙武侯滿臉感慨,長槍被他揮手間收起,探手間取出一塊手絹擦拭著墓碑上的汙漬與水滴。
柳白看著那繡著鴛鴦的手絹,填土的動作微微一頓有些好奇地湊上前詢問道:“老趙!你這手絹看著挺彆致啊?”
“這不會是哪個姑娘送你的吧?”
好奇的柳白依稀間似乎能夠聞到那鴛鴦手絹傳出的淡淡脂粉香味,以他多年混跡翠雲樓的經驗,他猜測那很可能是哪個女子贈給趙武侯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