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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夕望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望不到頭,她退卻了。她從未滑過雪,從小到大她受到的教育都是做一個知書達理的人,女孩子就是要文靜。對於這些比較刺激的娛樂項目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放眼望去,不少滑了摔倒的,她想應該摔得很疼吧,而她這個滑雪零基礎的人真能滑好嗎?
淮山雪場她一直都聽身邊的同學講過,場地非常大,一滑而下,速度非常快,如果不會控製速度,摔跤是必然。據說有的人摔了之後疼了好幾天。
“姐姐......”江懷夕害怕的扯著唐依清的滑雪服,“我不會滑。”
唐依清給她戴好頭盔,整理著頭發,“我教你,很簡單。”
唐依清很喜歡極限運動,在滑雪的時候心無旁騖,心中隻有遠方。在你不斷向前滑行的時候會感受到人是自由的,不受任何拘束,風也是自由吹散的,就連腳下的雪都是自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江懷夕不確定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單板,又看了一眼滑雙板的人,“我.....我想....我還是滑雙板吧,雙.....雙板.....可能......比較適合......適合我。”江懷夕緊張到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
這怎麼感覺比上次的飆車還緊張,飆車她隻要負責坐著享受刺激就行,這是要讓她親自上陣啊,她搞不來,真的不行啊。江懷夕抬眸找到最高點,這坡度也太高了吧,還有,它的雪道看起來好長,這一摔會不會把她摔個半身不遂?
唐依清又幫她戴上手套,“雙板沒有單板好玩,怕什麼,車都飆過了害怕這個?”
江懷夕嘴巴有點乾,抿了抿嘴。最後半推半就的跟著唐依清來到坡度較低的雪道。
“站上去,我教你怎麼穿固定器。”
唐依清劈裡啪啦在那講了一堆,江懷夕愣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低頭一直緊盯著唐依清為她穿鞋的動作。
姐姐在幫她穿鞋,這是真的嗎,姐姐真的在幫她穿鞋,雖然隻是滑板的固定器,但是在江懷夕的眼裡又是不一樣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姐姐是第一個。滑雪場是寒冷的,她的心裡卻湧上了一股暖流,溫暖著全身。
“聽明白了嗎?”唐依清幫她穿好後站起身看著早已放空的她問道。
很顯然,從江懷夕的表情中她就能猜出這丫頭什麼都沒聽懂,“啊?”失焦的瞳孔收回。
唐依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算了,等會不會了再教你。”唐依清嫻熟地穿好了單板,拉上江懷夕,“走吧,彆傻愣著了,實踐出真知。”
江懷夕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雙手就已經被唐依清牽起,“我帶著你,跟著我,小腿肚靠著背板腳踝微微收緊,慢慢釋放壓力,讓雪板慢慢滑動。”
江懷夕雲裡霧裡的跟著唐依清的動作慢慢滑動著
“腳踝微微抬起靠著背板,感受雪板慢慢刹停。”
說著滑動的兩人又停了下來。
江懷夕停得莫名其妙的,一臉天真得望著唐依清
唐依清忍俊不禁地笑著說,“沒事,慢慢來。”說著又帶著江懷夕重複著剛剛的動作。重複n次之後,江懷夕似乎找到感覺了,興奮的抓緊唐依清的手說,“姐姐,我好像會了。”好像確實不難。
“這才是起步。”
什麼?這居然是起步?
唐依清緩緩鬆開江懷夕的手,讓她自己試著滑行,江懷夕一離開唐依清的雙手就好像控製不住自己的板子,總是往一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