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剛和好。蘇秦連忙表忠心,他絕對不會這麼敲詐她。
孟黃黃又問蘇秦,以後想乾什麼工作。蘇秦堅定地說,當藝人。他嘗過甜頭,很難輕易退場。
也行吧,孟黃黃點頭,決定再把塗霆送到選秀節目裡。
她一向對蘇秦的感情比較複雜。不太喜歡他,也覺得他家庭很麻煩。但是,架不住蘇秦喜歡她啊。當養著一個備胎好了。
蘇秦哄完孟黃黃,又回頭要哄蘇昕。
他感慨,自己幼小的肩膀,開始承擔起男人的責任。
趙想容則拒絕了塗霆的訂婚要求。當然,以一種非常委婉和私密的形式表達出來。
塗霆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塗霆這孩子吧,有時候,她還真摸不準他的心思。但無論如何,他的身份讓訂婚這問題很敏感。
現在的社會,存在著不少並非因愛情而結合的婚姻。不過,那隻能證明婚姻本身是很靈活的東西。趙想容覺得,她從不至於對愛情灰心,也不會拿彆人對婚姻的期望來要求自己。
不過,談婚論嫁太快了。
趙想容短時間內,不想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任何熱搜裡。
趙想容又見了蕭晴,蕭晴也感覺趙想容對她的態度親熱了很多。
趙想容不怎麼拿正室的思維鄙視她,世界上不需要太多審判者,“之前賣閒置辛苦了。”
“都是小事。”蕭晴有點驚奇,“再說,你不是給我錢了?”
趙想容笑著說:“我發現你收納方麵特彆好,你知道現在有個新職業,叫衣櫃整理師嗎?專門做這個。”
蕭晴一搖頭:“我也就能幫你做。不伺候其他人。嫌累。”
蕭晴也有個變化,自從看過塗霆後,也把塗霆的電視劇都補了一遍。變成了塗霆的路人粉。
趙想容和蕭晴回到舊公寓。
公寓當初買入的價格驚人,周家出的起錢,但沒敢聲張。想一想,趙想容當初非要辦聲勢浩大的辦婚禮,也不妥,未免太紮眼。
周津塬的二手衣服,賣不了多少錢。最值錢的可能是皮帶頭。
蕭晴清點完了:“看不出來他這麼省。”
趙想容噗地笑了。這都是她為周津塬買的打折衣飾。
蕭晴絕對誤解了她笑容的意味,便嘟囔,知人知麵不知心之類的話。
趙想容也不多解釋,她讓蕭晴收拾,連周津塬的房間都不踏進去。
這公寓裡值錢的私人物品,比如掛在牆上的藝術品和擺設,都已經收拾走了。
偌大客廳裡,她和周津塬的結婚照還擺著,這是比起樣板間,舊公寓唯一顯得有點人氣兒的東西。
趙想容遠遠地望著照片。
前段時間,她確實看他朋友圈裡更新旅遊照片。但自從司姐像大魔王一樣殺回來,又被蘇昕一圍堵,就又不看了。
每個人,年輕時都對婚姻有過幻想。她自己也有,她直接嫁給周津塬了麼。
有時候想,如果不追求周津塬,讓他隻停留在自己的想象裡,不好嗎?
可是,單戀沒有意義。趙想容不喜歡那張一輩子的幻想,她想和她的小王子真正地生活在一起,愛過恨過,等老了才能自豪說,做儘年輕時想做的所有事情。
隻是,也得承受事情變醜陋的後果。
和塗霆交往,雖然輕鬆舒適,總有一種感覺是缺失的。
趙想容努力地想了半天,也沒捉到線索。
她隨便拎起一塊繡花的餐巾。走過去,輕輕蓋住照片。她當然記得,自己曾經在相框後麵寫過什麼話,現在想想,未免可笑。
周津塬不是小王子,她不是兔子,許晗已經死了很多年。
蕭晴收拾了半個多小時,就把周津塬的衣櫃收拾好了。他衣服不多,衣櫃裡也有些襯衫沒拆吊牌。
趙想容讓她不嫌棄,可以帶給自己老公穿。
蕭晴搖搖頭,她老公有啤酒肚,穿不進去這麼窄的襯衣,也用不了這麼細的皮帶。
她看著邊角櫃上搭著一個餐巾,順手揭下來,發現是婚紗照。
趙想容拿起自己的包:“走吧。”
蕭晴匆匆地把布蓋上,但隨後,她把相框碰歪了。
她們誰也沒發現,婚紗相框背後,有人用黑色的粗碳素筆,壓著趙想容之前的金色字體,又寫了一行字。
“總有古怪的人,治愈古怪的你。”
在蕭晴的車上,周津塬又恰好發來微信:“見一麵?”
趙想容立刻蹙眉,向四處張望,生怕周津塬冒出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周津塬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隨後,他發來一個實時位置圖。
位置顯示,他在醫院。
趙想容看著手機,直到屏幕暗下來。她對蕭晴說:“我發現,周津塬依舊有讓我心跳加快的能力,是把我嚇出心臟病的能力。”
蕭晴也問:“他還在聯係你嗎?你倆這劇情,都能拍成連續劇了。”
她沒回周津塬的信息,隻是冷冷說:“周津塬再煩我,這場連續劇就要變成刑偵方向了。”
以前也有前男友要複合,趙想容都處理得不錯。她最後總會把前男友,變成把酒言歡的朋友。
離婚之後當朋友,最先是周津塬提出的。他當時一本正經,趙想容就蠢到真信了,放鬆警惕。
現在,她是對周津塬煩躁又害怕,同時有點不太耐煩。
和周津塬一樣,趙想容也完全不能忍受被威脅。
如果不做想象中的溫柔安靜女性,他就永遠不對她有真心。如果不和他複合,他就一次次來找她等等。
趙想容的反應永遠是,她隻會按自己的步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