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在想反悔,也沒後路可走了,石旭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了。
做完這一切後,石旭被手下兵士安排著離去了。
此時,坐在府邸內的蘇祁安,對石旭剛才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
想要讓這種人徹底歸降,就得斷了他的念想。ap.
雖然石旭論管理,不如黃文彥、吳用,但在人心的算計上,卻是有兩把刷子,這才是蘇祁安願意留下他的原因。
對於人才,特彆是各種鬼才,怪才,乃至毒歪才,蘇祁安都不會吝嗇。
隻是管理的方式,卻不相同,像黃文彥、吳用這種屬於正道的人才,蘇祁安都是坦誠相待,以人心打動。
而像石旭這種歪才,有想法心計的,就得恩威並施,隨時敲打。
蘇祁安始終相信,沒有無用的才華,就看把他放在什麼位置,人儘其用,才能發揮他的價值。
石旭的後麵安排,蘇祁安已經想好了,讓他去做審訊,甄彆細作工作。
如果後續表現好,可以調進情報分析,當然要是心裡還藏著什麼壞心思,蘇祁安同樣不會客氣,會讓他見識到,得罪自己的下場。
在經曆了親朋好友神秘失蹤,內心的大起大落後,蘇祁安的心性也變了許多。
像占據西州,坐擁兩州,放在之前,蘇祁安還會猶豫,會覺得有大的影響,但現在,他知道想要真正的保護自己的親朋。
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在心性上就得改變,既然走到這一步,那就順勢而為,至於外人說的野心圖謀,蘇祁安不會辯解,能懂他的人自然會懂,不懂的,也無須多言。
在處理完石旭這件事後,接下來就是輪到看好戲時候了…
半個時辰後。
川都郡城,郡城府邸房間,有著十來人分坐兩側。
在最上麵的,坐的並非是新任的川都郡守,赫然是州牧唐豐。
而兩側入坐的,也不是普通人,都是西州的高層和世家權貴,這些人中,一眼看去,還有蘇祁安認識的老熟人。
當初西州三大世家的薛家,薛穆修。
此時的他,連同眾人臉色都不大好看,在他們下方,兩名被斷四肢的武夫,躺在擔架上,喘息著。
這兩名武夫不會彆人,正是擔任石旭護衛的武夫,被蘇祁安留了一命,而後丟上了一輛馬車。
在馬夫的駕駛下,將二人丟在川都郡城郊外的林子裡,隨之離去。
如果不是巡邏的兵士發現,這二人多半就會餓死。
護衛的出事,很快就傳到了後方西州城,唐豐帶著西州高層,這才趕來川都郡城坐鎮
。
聽著護衛的講述,眾人臉色都不好看,不一會,西州高層各個都是義憤填膺,各種謾罵聲響起。
「州牧大人,這個蘇祁安真是給臉不要臉,他以為他是誰,竟然這樣對待出訪的人員,這是打我們的臉。」
「沒錯,是可忍,孰不可忍,州牧大人下令吧,是要給這個蘇祁安教訓了,否則,他還真以為我們怕他不成。」
「大人下令吧,直接兵發莽荒郡,這個蘇祁安不是要戰,那就戰!」
屋內,眾多憤怒的聲音響起,最後彙聚成出兵。
那樣子,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眾人的義憤填膺,唐豐手掌下壓,示意安靜,隨即目光看著右側,沒有發表意見的薛穆修。
「薛大人,你是西州州尉,統領西州軍事,這時候不打算說點什麼?」
被唐豐點名,沉默的薛穆修連忙起身,對著唐豐拱了拱手,隨即道。
「本官有些看法和各位不一樣,要是掃了各位大人的興致,還望見諒。」
「這次蘇祁安率軍來勢洶洶,各位大人也看到了,據本官了解,蘇祁安這次帶了六萬大軍,莽荒郡被拿下,不過是試水。」
「他的目的,絕非隻是為了救援族地,打的策應,也不是占據一個莽荒郡,當初州牧大人派信使出麵,我是反對的,現在什麼情況,各位大人也看到了。」
「薛大人,都這時候了,就彆繞圈子了,一句話,能不能打!」其中一位西州***,有些不耐煩起身問道。
薛穆修點點頭,沒有猶豫,直白道,「這次,怕要讓黃大人失望了,非但不能打,我們隻能被動防禦,想要化解這次危機,隻有州牧能拿主意了。」
這話一出,唐豐臉色雖然沒有變化,但心裡卻是暗罵薛穆修這個老狐狸。
說來說去,最後還是把問題推給他,在平時,薛穆修可是唯唯諾諾,對他的命令,根本不敢反駁。
這次如此侃侃而談,說白了,就是看著蘇祁安卷土重來,內心又開始算計起來。
但可惜,唐豐可不是三年前的唐豐,不可能給他這種背後捅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