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對老紀的了解,他可不是什麼怕事的人,真碰到這樣的事,他比蘇祁安還疾惡如仇。
醒來的老紀,拍了拍蘇祁安的肩膀,輕聲道,「小齊啊,我知道你的心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鋤強扶弱,這本沒錯,但要講究方式方法。」
「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就是太衝動,就算這次你出麵解決,可等你一走,這兩個苦命人可就沒活路了。」
「北山營的勢力,在中州還是很大的,這幾個兵痞不算什麼,難對付的是他們背後的三位統領。」
「放心吧,老紀既然以中州為人,中州的官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不說多清廉,但這種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在中州是重罪的。」
聽到老紀如此說來,蘇祁安微微點頭,雖然蘇祁安有耐心可以等,但他的手下明顯等不了。
在刀疤臉兵痞罵罵咧咧中,一個石子狠狠打在他的臉上,刀疤臉兵痞疼得嗷嗷叫,目露凶光,大喊道。
「誰、是誰,敢偷襲老子,給老子出來,敢打北山營的人,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哼哼,好一個北山營,行事真是霸道啊,知道的以為你們是大涼兵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裡來的土匪。」
「北山營難道是土匪窩嘛?縱兵強搶民女,大涼兵士的風氣,就是被你們這些垃圾給帶壞了,你們這些垃圾玩意,真給大涼兵士丟人。」
在刀疤臉兵士狂吠的嘔吼下,童戰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雖然童戰穿著鏢師的衣服,但他身上散發的氣度,讓人能感受到此人的不一般。
刀疤臉兵士目光打量童戰,似乎在確定什麼,冷聲道。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當過兵,難怪說話這麼有底氣,但小子,本大爺可不管這些,敢如此諷刺北山營,小子,今天不打斷你的腿,大爺跟你姓。」
說完,刀疤臉兵士不由分說的對著童戰衝了過去。
拳頭緊握,狠狠朝著童戰臉頰砸去,說歸說,但刀疤臉兵士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拳風淩厲,這一拳要是被砸中,不死也得殘。
童戰臉色平靜,拳影在他瞳孔中極速放大,就在拳頭狠狠砸在腦門之際。..
童戰身體微微一側,擦著臉頰躲過了攻擊,不等刀疤臉反應,一個頂膝,狠狠擊中刀疤臉兵士的小腹。
下一刻,刀疤臉兵士身體就像受到巨大衝擊,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地麵,身體蜷縮著,露出痛苦神色。
童戰的一個頂膝,直接讓刀疤臉兵士飛出兩丈距離,僅僅一招,就把桀驁不馴的他給乾趴。
這一幕把圍觀百姓都看愣了,能夠一招乾趴和自己差不多身材的大漢,這個鏢師實力不簡單。
許多百姓都想鼓掌喝彩,但被打倒的畢竟是北山營的人,真要起哄,日後清算起來,他們可怕不了。
隻能把內心的激動按捺,拳頭緊握,牙齒緊咬,目光死死的看著受傷倒地不起的刀疤臉兵士。
「就這?我還以為北山營是什麼貨色,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說你們是垃圾,真抬舉你們了。」
刀疤臉兵士聽著童戰的嘲諷,緊咬的牙齒,喘口氣後,大聲喊道。
「都愣著乾嘛!給我上,宰了這個小子!」
在茶攤上的幾位夥伴,也是被眼前這幕給嚇到了,耳邊聽到刀疤臉兵士的催促,才回過神來。
露出凶惡神色,目露凶光,從腰間抽出短刀,一步步朝著童戰靠近。
「喲,拳頭功夫不行,改用刀了?行,你爺爺就陪你們玩幾招。」
童戰一臉的淡定,雙手抱胸,看著逐漸朝自己靠攏的兵痞。
眼看著雙方衝突升級,就在這時,城門內,忽然衝出兩隊兵士。
這些人都是留守縣城內的五大營兵士,一般是遇到大事,才能調動兵士。
雖然這些人論實力比不過北大營,但對付匪患,還是綽綽有餘的。
隨著兩隊兵士的忽然出現,圍觀百姓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一般能調動他們的,隻有當地縣令,隨著兵士的出動,隱隱能夠猜到他們的父母官也被驚動了。
果然,兩隊兵士剛出站,在他們後麵,一頂官轎在衙役的保護下,緩緩而來。
所有人見狀,都是不自覺的跪了下來,兩隊兵士迅速將這個茶攤給圍了起來。
官轎停下,不一會,官簾打開,轎子內走出一位穿著縣官服的中年人,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鎮山縣令。
「我等拜見大人。」
圍觀百姓的聲音紛紛響起,鎮山縣令點頭,目光沒有在他們身上停留,看著童戰和幾位兵痞,冷聲道。
「你們膽子不小,敢在鎮山縣鬨事,你們的統領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