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寧組織大量本地漁民出海捕撈海鮮,然後從他們手上用軍費收購海鮮,給了他們生計,給了他們收入,不僅讓士兵可以得到足夠的蛋白質,也能讓一大票漁民得到生計。
雙贏!
軍隊裡吃飯的時候,趙學寧一般都會端著飯碗走來走去,這邊鍋裡撈點菜,那邊鍋裡撈點菜,這邊跑跑,那邊看看,和新兵們不斷交談。
這樣搞一來是方便搞宣傳,二來也是方便他了解士兵餐飲的質量和內容,方便判斷士兵夥食和餐飲有沒有被克扣,有沒有被某些人中飽私囊。
在蘭芳有完善的審計製度和士兵反映渠道能夠對抗這種可能性,但是在暹羅新軍裡還沒有這些規矩,需要趙學寧作為最高領導人親自下場,以確保暹羅新兵們可以得到足夠的營養補充。
不然這麼大的訓練量,這麼潮濕的氣候,是真會死人的。
同樣,因為比較善於談話,所以趙學寧在人群裡總是最閃亮的一顆星。
吃飯的時候,他不僅在檢查飲食水準,同時也會和新兵們聊天,聊起他們的家鄉、祖籍,什麼時候來到暹羅的,以及家鄉的一些事情,還有在暹羅生活的一些事情。
新兵們一開始也沒想到那位“王叔”“國務顧問”“榮譽公爵”居然是這樣一個平易近人的大帥哥,居然能和他們一樣端著飯碗坐在地上吃飯。
他們都以為趙學寧是那種每餐大魚大肉的那種,而且為人應該很威嚴,非常難以接近。
所以最開始還有人很害怕趙學寧,見到趙學寧來了飯碗都端不穩,後麵慢慢地發現趙學寧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才漸漸有人敢於和趙學寧搭話。
一些膽子比較大的新兵就曾好奇的詢問趙學寧為什麼和他們吃一樣的東西,為什麼不吃更好的夥食。
在他們想來,如果趙學寧能給他們吃稻米飯吃得那麼飽,自己肯定能吃更好的。
但趙學寧連連搖頭。
“我對於這些東西無所謂,能吃飽就行,我也不是什麼天潢貴胄,早些年我在尼德蘭人的船上風餐露宿,吃的喝的比現在你們吃的喝的要差得多,不也那麼過來了嗎。
現在我不是最重要的,能給你們吃飽才是最重要的,俗話說皇帝還不差餓兵,你們吃不飽,那就是我的罪過,再說了,打仗是玩命的事情,肚子都吃不飽,誰樂意玩命?我都不願意!”
趙學寧一臉陽光的和新兵們交談,說的還都是他們心坎兒裡的話,他說的話和這幅姿態的確給新兵們極大的震撼。
他們從沒想過趙學寧這樣身份的人居然能和他們坐在一起談天說地,還顯得特彆的親切,說話又好聽又實在,和他坐在一起,如沐春風,一點都不緊張。
除了說吃的,趙學寧還特彆為他們打抱不平。
“彆的就不說了,吃那是最基本的,還有軍餉,當兵征戰,拿命在拚,就這,軍餉還被克扣,吞掉軍餉的人,喪儘天良,我是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手上拿的兵器也是這樣啊,打仗的時候,兵器就是第二條命,你要是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和找死有什麼區彆?要是不給兵器就讓我上戰場,我還不如逃跑!”
“當兵吃糧,天經地義,什麼都不給,動輒還要打罵,各種給臉色,穿小鞋,這樣的軍隊,是我我都要跑!不拿人當人看的人,還憑什麼叫人家給他賣命?”
一句兩句三句,全都說到了大頭兵們的心坎兒裡,越聽越讓這些大頭兵覺得趙學寧很溫暖,越聽越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心裡也暖暖的。
趙學寧就像個大型中央空調,無時無刻不散播著自己的陽光氣息,使這些飽嘗人間冷暖的大頭兵們不由自主的向他靠攏,自然而然的對他產生了崇敬之情。
隻要一有空,趙學寧整天就埋在新兵堆裡和他們談天說地。
以至於到後麵,他一旦出現在軍營裡,總有士兵能認出他,然後笑嗬嗬的圍上來向他問好,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親近、敬仰。
應該說除了新兵們,那些原本有過戰鬥經驗的老兵才是對此感悟最為深刻的一群人。
一些原本跟著通鑾、陳聯的士兵也接受了新兵整訓,見識到趙學寧的親和感之後,大為震撼,忍不住的和身邊的戰友說起了趙學寧和過去的長官的區彆。
這一對比,大家夥兒發現,根本沒辦法比,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拿出來對比的話,完全是對趙學寧的不尊重。
除卻趙學寧強烈的親和感還有一天三頓吃飽肚子的優厚待遇之外,士兵們還有很多不一樣的感受。
彆的不說,單是蘭芳教官們下令軍官不得私下懲罰士兵這個事情,就讓大量老兵感到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