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緊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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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執徐盯了沈含月良久,末了冷笑聲道,“你是主家?你可知這鋪子是在誰名下。”

沈含月像是聽到了什麼極有意思的話,驀地笑出了聲,“你問我這鋪子在誰名下?”

沈含月目露戲謔,“在誰名下又與你有何乾係,總歸不是你的東西。”

還未等秋執徐著惱,沈含月慢悠悠接了下半句,“你信與否我都不在意,你不就是想要錢?鋪子是拿不出錢了,但我有個法子,或可一試。”

秋執徐果然心動,言辭閃爍道,“什麼法子?”

沈含月慢條斯理坐下,“自然是誰做主牽線搭橋了與掌櫃合汙貪錢,便去找誰了。這麼些年你與掌櫃四三分成,那四成全進了你的口袋?不見得吧。”

秋執徐狠狠呸道,“你少在這廢話,彆以為我聽不出你是在拿話搪塞我,你說你是主家要拿錢給我,現在又把我推給旁人,你耍老子?”

沈含月嘖了一聲,“這便是你死腦筋了,現今鋪子拿不出錢,我分明是為你指條明路,怎麼會是耍你呢?”

“況且,”沈含月似笑非笑抬眼,“當著主家的麵偷鋪子的錢,覺得自己很有臉麵嗎?給你指了明路,便該識趣接下才是。”

一個賭鬼耐性自然好不到哪裡去,秋執徐羞惱上前便就要將沈含月帷帽掀起,口中還不忘怒道,“放你娘的屁!你說你是主家,我還說我是天王老子呢。”

白術卻是擋在沈含月身前阻攔嗬斥道,“我們姑娘是潁川縣伯府嫡女,鴻臚寺卿姚大人的親外甥女,豈是你能碰得的!”

秋執徐動作一滯,“姚尋墨的外甥女?”

錢掌櫃也不癱坐在地上哭天搶地了,他聽得白術此話扶著邊上桌簷直愣愣站了起來,“是三姑娘…”

沈含月坐得極穩,漫不經心道,“我的身份你不必在意,你隻需知曉現如今我是這鋪子的主人,而你,聯合我手下的掌櫃偷了我的嫁妝錢。我還肯坐在這一是因我寬宏大量,不願計較,這二來嘛,也是不想叫府上秋姨娘太過難做,畢竟這麼多年在同一屋簷下,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有情分在。秋五郎,你也該替你姐姐多著想些。”

秋執徐神情幾經陰晴變換,“你是在用我阿姐來威脅我?她到底也是被沈大人正經抬進去的貴妾,又為縣伯府生兒育女,宗譜上名字記得清清楚楚。難不成你要因此事,將你的庶母趕出府去?沈家可同意,你父親可同意?”

沈含月輕敲桌麵,“隻私竊主母嫁妝這一條,便足夠將你姐姐並你全家都送進大獄。你們家中人口可不少,置辦房產成家隻餘還能賭錢喝花酒,難不成就隻靠這幾個鋪子?我不信。”

秋執徐麵色一黑再黑,此時已陰沉似鍋底,沈含月好心情繼續道,“讓我猜猜,是放了印子錢?哎呀呀,這若是叫人給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