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緊逼(2 / 2)

沈含月佯作不安地掩唇驚呼,“那這可要怎麼辦呀,秋五郎,你說是不是?”

秋執徐眼中血絲儘顯,“你又如何能證明鋪子的錢是被人偷的,我瞧官家小姐說話倒是輕巧,上下嘴巴一碰便能給人定罪。”

沈含月絲毫沒有波動,隻微微側身回頭看掌櫃,“既如此,便勞煩錢掌櫃將賬簿拿來吧。”

她抬頭看秋執徐,說話溫和,姿態卻儘是挑釁,“賬上銀錢對不對得上,一算便知。”

秋執徐口中狠狠罵了聲泄憤,最終還是喘著粗氣不甘願道,“鋪子裡沒錢,但你說了能給我錢。”

一提及此,他瞳孔都放大了幾分,臉色青黃逼近卻被白術警惕攔住,隻得半是癲狂地懇求道,“求求你,給我銀子,我上把不過是不小心,本來便要押小的,都怪那輿師…”

沈含月掩住口鼻往後側了側,“你偷了我的錢,現在還要我出銀子去給你賭酒耍錢,我看著很像菩薩?”

沈含月放柔語氣出言提醒他,“我說過了,誰出了主意牽線搭橋,那便就去找誰。鋪子沒錢,可有人有。”

這麼好的一個把柄,單單隻捅出來叫秋妙淑挨一頓罰怎麼能劃算,能做一番文章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秋執徐狠狠咬了下後槽牙,轉身摔門便出了店。錢掌櫃此時麵上已是冷汗涔涔,他拿袖口慌張擦了擦,抖著嘴唇不敢看沈含月。

“多,多謝沈三姑娘出手解困,您能來此小店蓬蓽生輝…”

沈含月淡淡嗯了聲,“錢掌櫃,當年我外祖一家倉促離京,您轉頭就幫著我父親的妾室挪用我亡母的嫁妝,不厚道吧。”

錢掌櫃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囁嚅著低聲道,“是…都是我的錯,我一時鬼迷心竅,不知道怎麼就答應了她。”

沈含月並未躲避,反而傾身凝神盯著他,“我不信。”

錢掌櫃後背不知不覺濕了,“姑娘,所有的罪我都認,要送衙役我也絕無二話,姑娘責罰我吧。”

沈含月忍了又忍,終是咬牙抖聲道,“事到如今我責罰你又有何用,我母親嫁妝豐厚,秋妙淑為何偏偏隻挑了你手下管著的這幾間鋪子,這裡是上京的西市,難道不冒險嗎?京郊有林,有田,有莊子,想賺倒手的錢又不打眼有的是法子!可她偏偏隻找了你,眼皮子底下一時不慎就會被人發現,我責罰你?我母親雖去得早,可這麼多年無人不感念她,都說她管家待人寬和,若是誰有些什麼難處,她從沒有過不應的時候。錢掌櫃,這麼一個心善的主母,應當待你也是不薄吧,她剛剛命隕你便轉頭靠上同房妾室,這是責罰你便能有結果的事嗎?!”

錢掌櫃羞愧難當低下頭,姚家是書香世家,從來注重風骨,家世清白守禮人口簡單,沒有些汙糟的妻妾嫡庶之爭。姚知韞是被父母兄長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