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家門口,虞鳶自己都忐忑。
她一貫守諾,之前也可以看出來,謝星朝對這次見麵有多期待,雖然早發短信通知了,但畢竟還是爽約了。
她敲了敲門,半天,沒有回應。
可能是已經睡著了。
虞鳶知道謝星朝家門的密碼,他老早給她說過無數次,她什麼時候來都可以,自己開門就好。
猶豫了片刻,虞鳶還是輸入了密碼。
隨著滴滴一聲輕響,門打開了。
屋子黑漆漆的。
“星朝?”她試探性問了一聲。
沒人回應,虞鳶把手機的燈打開了,調到了最黯淡的那一檔,剛在客廳走了幾步——她差點嚇了一大跳。
沙發上有人,少年睡在沙發上,長腿隨便伸著,沒蓋被子。
“誰?”他聽到響動,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比之前甚至聽著還要嚴重幾分。
虞鳶驚住了,“星朝?”
她以為謝星朝應該是吃完了藥,洗完澡後去了臥室睡覺,然後一覺睡到天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睡在沙發上,甚至被子都沒有蓋好。
“鳶鳶?”少年直起身子,打開了客廳的小燈,光線昏黃,他麵色蒼白,隻是雙頰眼尾浮著淡淡的紅意,鼻尖也有些紅紅的,顯然還很是難受。
“對不起。”虞鳶在他身旁坐下,“因為忽然有個很重要的學術會議,所以來遲了——你怎麼在這裡睡覺?”
“想等你。”他啞著嗓子,“結果等著等著,就在這裡睡著了。”
晚上,他早早回了家。
可是,她沒有出現。
隨後,他收到了那條短信,再打電話過去時,手機已經關機了。
虞鳶說叫他不要等,但他並不想睡,所以就一直在客廳裡坐著了,而且惦記著,她說,還會再過來,他可以等,等她辦完事。
至於會不知不覺睡著,確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感冒,他不怎麼喜歡吃藥,反正在家的時候,也沒人管他,所以大部分時間,過得晝夜顛倒,吃飯不按時,生病了捱過去就好。
虞鳶在沙發上坐下,坐在他的身旁,見他這模樣,習慣性就想伸手探一下他額頭。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他比她高出很多,虞鳶沒反應過來,忽然已經被摟住了,少年懷抱熱乎乎的,他拱到她的頸窩裡,活像一隻小狗狗,虞鳶在他黑發上輕輕摸了摸。
雖然有刻意收斂了,真是十足的委屈模樣。
不過,本來也是她的錯。
“對不起,是我來遲了,你等下先量個體溫,回去睡床。”她溫聲說,“吃飯了嗎?”
可能是被她愛撫和關心得太舒服了,他神情舒緩了很多,乖乖道,“吃了一點,我等下去找體溫計和藥。”
居然連藥都沒吃。
“我明天在這兒陪你吧。”虞鳶歎了口氣,本來有愧在心,現在見謝星朝這模樣,真的是怎麼也走不脫身了。
少年眼睛一下亮了,倆人挨得太近了,可以感覺到她的體溫和發梢淡淡的柑橘香,鳶鳶沒有拒絕他的親近,而且,還說要留下,他試探性的靠近,沒有遭到拒絕,竟然就這樣——在她麵頰上直接親了一口。
虞鳶從來沒被男生親過,隻感覺他唇很軟,像是被小狗狗在麵頰上輕輕咬了一口。
不是情人之前帶有□□的吻,卻也和單純的姐弟之前的親昵不一樣,那一瞬間,虞鳶說不上來,這忽如其來的舉動到底是什麼意味。
他心滿意足,“你真好。”
那塊皮膚的溫度驟然升高,虞鳶渾身僵硬,想把他推開,看到少年亮晶晶的下垂眼,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實在是拿他沒辦法。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謝星朝沒多想,他不懂這些,隻是孩子氣,他從小受她照顧,親密無間,所以大了,也就模糊了這些事情的邊界。
何況,現在他還病著,因她而起的病,她今晚還爽約了,她根本沒法在這種時候再拒絕他。
謝星朝就這樣抱著她,呼吸熱熱的,落在她耳後,似乎完全不想鬆手。
他怎麼也是個異性,這樣親密無間的抱著,虞鳶耳後發紅,終於坐不下去了。
但她還是不怎麼坐得下去了,“我給你去煮個湯,你去加一件衣服,要睡等一下再睡。”
“再坐一會兒。”難得有和他這麼親密的時候,還剛親了她一下。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看向她小巧的唇,黑眸灼熱,那絲異樣被他很快遮掩住過去了,繼續埋在她頸窩,輕車熟路的撒嬌。
他生得漂亮溫純,遮掩掉本性,這樣滿心信賴的衝人撒嬌的模樣,簡直人生不起一絲防備之心。
他知道她喜歡他這種模樣,也很會利用自己有的這一點點優勢。
“鳶鳶,那你接下來幾天都住在這裡。”他說,“你想睡哪個房間都可以。”
虞鳶耐心的說,“我等你病好了走,等下,我先去給你熬個薑湯,菜我都帶過來了,等會兒,吃了藥就去睡。”
小時候,經曆了被綁架後失聲,祝希禾進了謝家,她懷孕再流產,這些事情,再目睹到周圍所有人對他態度過山車一樣的變化。
小孩子其實比很多大人想象的都要敏感很多——他變了,變得徹底再接受不了彆人的好意,原本就多疑敏感的性格,也越發變得極端。
隻有一個人,會不摻雜質的對他好,無關門第,無關金錢,無關一切外物,隻是對他這個人。
“嗯。”他答應她的安排,可是也沒鬆手,甚至一隻手,試探性的,纏上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更加拉進。
虞鳶臉微微紅了。
左邊臉頰上,被他親過的那塊皮膚似乎也隱隱發燙。
她從小沒喜歡過任何男生,也不是很喜歡和他們太接近,尤其有任何肢體接觸。
隻有謝星朝不一樣。
他從小就喜歡黏著她,她也從不會感覺到厭惡或者抗拒。
虞鳶想不明白為什麼。
“鳶鳶。”他忽然拉長聲音叫她,“鳶鳶。”
“怎麼?”
“沒什麼,就是想叫你。”他眼睛亮晶晶的。
看到她的眼睛時,少年長睫輕輕扇了下,昏黃的燈光下,因為還病著,微紅的眼尾和麵頰,為平時蒼白的膚色度上了幾分豔色。
“鳶鳶。”他微揚起臉,從下而上看著她,唇格外紅潤,再度輕輕的叫出她的名字。
簡直,像是在引誘著什麼一般。
他生得好,氣質非常純,尤其那雙微微下垂的眼睛,黑得乾淨,他氣質的乾淨純澈大部分來自那雙眼。
這一刻,虞鳶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申知楠她們總會說他漂亮,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蹂/躪荼毒的漂亮,從異性的角度來看,確實,像是惹人犯罪的小妖精。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滴勾引。
姐姐有被勾引到(!)
上章姐姐的內個事情,就是某人乾的,脫了奶狗皮後乾的233。
今天可能加個更,評論還是二十個紅包~評分隨意qwq,感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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