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和她如影隨形,一直在背後看著他們,丁蘊玉知道虞鳶性格,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法好好和她說清楚。
和他說這話,虞鳶感到有些彆扭。
昨天,謝星朝鬨了那麼一出後,再見到丁蘊玉,她習慣性的,卻和他保持了距離。
心態和之前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嗯。”
她說,“這幾天,謝謝你給我們帶路。”
那晚上,原本倆人之間,滋生的所有曖昧氛圍都消失了,不知道是因為是夜色消失,還是因為什麼彆的原因。
少年果然在看著他們,他很敏感,不會注意不到他們微妙的之間的變化,漂亮的薄唇微微揚起了弧度。
等虞鳶回來後,見他還在在吃飯,吃得很慢,比之前明顯清瘦,鼻梁秀氣,側臉很是落寞。
她猶豫了會兒,和他說,“我們沒說什麼特彆的。”
她把他們對話和他簡單說了下,說完後,就頓時覺得不對勁了。
她為什麼要去和謝星朝交待這個?
“沒事,我不在意。”他輕聲說,可憐巴巴的,手又輕輕糾纏了上來,“鳶鳶。”
他很好滿足的。
隻要對他稍微好一點。
虞鳶真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她怕被被人看到了,不敢再過多掙紮,隻能由著他放肆,現在知道了他心思,她完全沒法再把這當成姐弟之間的親昵,耳尖都紅透了。
下午,太陽很大。
虞鳶有些累,她坐著休息時,謝星朝買了水回來,她腦袋上被扣上了什麼。
是他的棒球帽。
“先遮一遮。”他給她擰開瓶子,遞到她唇邊。
“後天就回去了。”
“鳶鳶,你熱麼?中暑藥我也帶了。”他鞍前馬後的問。
其實她完全不用那麼辛苦,他能幫她把這些都做好,她隻要坐在旅館裡就行,甚至都不用來這個村子。
隻不過,不用提,他知道虞鳶肯定不會接受。
她對自己要求高,勤勉,克製,自省,對他人卻都溫柔寬容。
從小,這也是他愛她的一點。
“謝謝。”虞鳶接過水,衝他笑了笑。
“給你戴。”她想摘下帽子。
她怕謝星朝也中暑。
“我沒事。”少年製止了她,語氣輕快,“以前在學校打球,經常也在大太陽底下。”
他看著是真的沒什麼事,除了出了點汗,麵色如常,體力也沒消耗太多。
或許,是她操心過度,他早和以前不一樣了。
虞鳶怔怔的想。
虞鳶還在發呆,卻看他一直看著她。
他第一次見她戴帽子的模樣,那頂棒球帽,倒是也意外適合她。
“鳶鳶,你真好看。”視線相撞,少年漆黑漂亮的眼睛彎了彎,斂著長長的睫,笑容很可愛,毫不吝嗇的說。
他真的好喜歡她。
視線沒從她臉上移開,灼熱又直接。
虞鳶臉一下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曬的,還是因為什麼彆的。
那晚之後,這種類似的舉止便越來越多。
他也不再收斂壓抑自己,無時不刻想和她親密。
隻不過是因為是幾人一起行動,虞鳶和李秋容還住在一起,也沒什麼倆人獨處的時間,他知道她臉皮很薄,也不敢做太過了。
隻能循序漸進的來。
三天的調研終於結束。
丁蘊玉在京州還有實習,票早已經訂好了,分彆之前,虞鳶想把報酬給他。
但是,她糾結的是,她去給的話,丁蘊玉百分之百不會收下。
“我去吧。”謝星朝說。
虞鳶不太願意讓他去,但是,沒辦法,李秋容和他不熟,徐越平一直心不甘情不願的。
“我不會說什麼出格的話的。”他看出了虞鳶的顧慮。
說是這麼說了,虞鳶還是提心吊膽。
他去了沒多久,便回來了,神色如常。
虞鳶,“……他收下了麼?”
“收下了。”
這種事情,謝星朝不至於撒謊騙她,虞鳶心裡終於稍微鬆下來了一點。
“我沒和他吵架。”
“我知道你不想。”他說,“雖然我很嫉妒他,但是我不想惹你生氣。”
少年纖薄紅潤的唇微微抿了起來,顯然有些不情願提到丁蘊玉的名字,隨後,眼睛亮亮的看著她,像是在等她誇獎。
這模樣太惹人憐愛,虞鳶心莫名跳快了一拍,臉上有些燒。
他越離越近,黑眸灼熱,“鳶鳶。”
這幾天好不容易和好了,他隻想著和她多親密一下,恨不得膩在她身邊,隻可惜完全沒有獨處空間。
“師姐!”李秋容跑了過來,“回鎮上了,車來了。”
虞鳶如夢初醒,紅著臉站起身。
……
他們還剩最後一份問卷沒填,要去縣裡找數據辦。
他們都沒什麼經驗,縣裡數據辦大門關著,打電話也打不通,徐越平越來越煩,“不然彆填了,隨便編個數據算了。”
虞鳶鼻尖上冒了點汗,耐心道,“不行的,我們回收的調查數據,之後可能還會被用在彆的地方,不能編。”
她學數學的,對數據造假格外敏感,容忍度更低。
“那怎麼辦?”徐越平嚷嚷,“我們就學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人都找不到,誰能幫我們找這些數據。”
“你家不是在這麼?”他扭頭問李秋容,“你家沒有熟人在這工作?”
李秋容搖頭。
虞鳶想,不如再去網上查查。
謝星朝一直沒說什麼,直到下午,他們隨便吃了頓飯,虞鳶在思索,其實要的就是一些類似人口稅收的公開資料,隻不過太細碎,在網上一點點收集很麻煩,直接去賁臨本地的數據辦要的話,就會快很多。
可是眼下找不到人,也沒辦法,虞鳶思索了幾個解決辦法。
他們坐在一家咖啡館裡。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路邊悄然停下,下來了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小少爺。”他看到謝星朝,音沒發出來,被他眼神掃過,忙改口。
謝家是陵城大戶,在賁臨做過多筆投資,大部分是成書經辦的,他對賁臨很熟悉,接到電話後,很快就叫人開車過來了。
謝星朝沒讓他進來,男人心領神會,點點頭。
“再去看一次吧。”回了咖啡館,謝星朝說。
徐越平說,“不是沒人嘛,再去看有什麼意義。”
少年神情淡淡的,沒理會他。
李秋容眼睛尖,“門開了。”
虞鳶回頭一看,數據辦一直緊閉著的大門,居然真的開了。
……
接待的人態度和藹,“你們是京大學生?歡迎來賁臨啊,我們這裡人傑地靈,是個好地方。”
“今天這兒休息放假呢,所以沒人辦公。”他說,“因為是私立的,所以一周隻有三天有人值班。”
他大概掃了眼他們的問卷,笑容滿麵,“你們挑工作日來,肯定早幫你們填好了。”
“抱歉,打擾你們休息了。”虞鳶不好意思。
“沒事,不客氣。”男人笑,“一點小事,我今天正好也在家沒事。”
沒花十分鐘,一切都辦好了。
這場漫長的調研終於結束了,虞鳶輕輕舒了一口氣,比想象中的早,可是其中發生太多事情了,一時,她也說不好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出了數據辦,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成書從車上下來,殷勤的問,“要回家嗎?”
是對謝星朝說的,少年雙手插兜,態度不冷不熱,他對謝家相關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成書也早就習慣了。
徐越平和李秋容都還沒離開,徐越平正準備去汽車站買票,回頭看到這一幕,完全驚呆了。
虞鳶為人有禮貌,和成書打招呼。
成書笑容滿麵,上下打量她,“你是虞家的孩子?”
“是的。”虞鳶沒見過成書,可是他顯然認得她,對她態度非常好。
眼見他們居然一起說起了話。
鳶鳶竟然願意理那人,而不是和他多說幾句話,少年感覺到自己受了冷落,一心隻想把她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鳶鳶,我們一起回家,好嗎?”他拉過她的手,輕輕搖了搖,“去你家,你如果想坐汽車,我們就自己去買票?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就我們。”
憋了半年,他現在就這樣,黏黏糊糊的,隻想纏著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
語氣都是甜甜蜜蜜的。
當著成書的麵,虞鳶耳尖發燒,總覺得哪裡不對,隻想把手抽回。
作者有話要說:弟弟:嗷嗚,想死在鳶鳶身上。
鳶鳶:(?!)
終於可以開始名正言順的追妻了,一個發瘋撒嬌賣萌無縫切換的漂亮小綠茶,看姐姐能招架多久。
還是五十個抽獎獎,高考的小可愛都加油哦,好運帶給你們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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