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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舟行 金花秋白 5780 字 6個月前

聞言,錢禾回頭,大聲道:“不是!睿哥哥是武舉,駐守北疆,軍務繁忙,顧不上娶親。”

“哈!”陶珊不屑地笑笑,“連終身大事都顧不上,這樣的男人就不配成家!”

“你不懂!睿哥哥不會騙我!”錢禾抬手按住心口,“我信他!”

日光溫柔地擁住她,白衫碧裙,一張粉麵,瑩潤無暇,宛如含苞待放的荷骨朵。

“你信他沒有用!”

陶珊見勸不住,直接吐了狠話,“你為他守身如玉,他不知道。他在北疆如何,你更不知道!這男人在身邊,都看不住,何況遠隔千裡!他說得再好聽,不給你名分,那就做不得數!還有,百花苑的那些恩客,有多少是行伍之人,你忘了?”

錢禾怔住,剛要說什麼,就聽夥計扣門,說薔薇露已備好。

“知道了。”陶珊應著,站起身,對錢禾道,“我得去給悠影姐姐送貨,你好好想想,等我回來,請你吃魚生。”

錢禾搖頭:“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要是給池狀元知道了,我可擔待不起。”

“關他何事!我想去哪就去哪。”錢禾說著,走到陶珊身邊,挽住她的胳膊,“帶我去嘛!又不是第一次,沒事的!我也好久沒見悠影姐姐了,好想聽她鼓瑟。”

陶珊猶豫。

錢禾壓低聲音:“要是陶叔知道你跟百花苑做生意,會如何?”

“小妮子敢威脅我!”

“哎呀,帶我去嘛!我可是有腿之人,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能……”

“好了!”陶珊無奈地應道,“去可以,但不可飲酒,一滴也不許!你那一杯倒的量,實在是嚇人!”

*

時不湊巧,紅顏難遇。

錢禾跟陶珊趕到百花苑,卻被告知悠影給貴人接走,五日方歸。

“姑娘說,請陶老板喝茶,今兒有新編排的《菩薩舞》,請老板賞光。”

小丫頭說著,偷偷打量錢禾。

她換了碧綢程子衣,頭戴唐巾,手拿折扇,活脫脫一位粉麵書生。

陶珊以目詢問錢禾,後者搖了搖頭。

“我們改日再來。”陶珊拿塊碎銀賞了小丫頭,同錢禾離開。

一出百花苑,就見巷口人頭攢動,甲丁、裡長俱在,顯然有糾紛瑣事。

陶珊當機立斷,讓車夫繞巷尾,穿紫蝶巷,回正陽門大街的陶香居。

“又在想什麼?”陶珊見錢禾不語,點了點她的額頭,“人不大,心事不少,小心長白頭發。”

錢禾拂開她的手,認真道:“我要買所宅子。”

“池家住不下你?你們不過兩口,就算添丁,二進宅子也夠啦。”

“又來。”錢禾擰了陶珊胳膊一把,“我說真的。我一定會搬出來,家是不能回的,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你,真要跟池狀元,和離?”

吐出最後二字,陶珊瞥了瞥嘴,“你個癡心瘋!放著狀元郎不要,非上趕個武人!”

錢禾點頭:“我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陶珊,你不想嫁給喜歡的情郎麼?”

“彆扯我!我又沒有心上人!”陶珊拿起錢禾的扇子,狠狠扇風。

見狀,錢禾推開窗扇。正午的陽光裹著薰風湧進車廂,兩人的衣擺輕振,如蝴蝶展翅。

“我有銀子,但不好出麵,你知道的,南城的牙人,我爹都熟。”錢禾搖了搖陶珊的手,“你幫我,好不好?”

“不好!拆人姻緣,這麼損德的事,我陶珊不做。”

“那你就等著給我收……”

“嗯嗯,”錢禾的嘴被捏住,兩腮鼓起,如貪食的小獸。

陶珊看著她,恨聲道:“我真服了你!什麼話都敢說!”

她扭頭連“呸”三聲,“小女子錢禾口無遮攔,不作數,不作數。”

說完,鬆手,“買什麼宅子!等你真搬出來,跟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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