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笑望著她:“吃好了?”
“嗯!”她剛一點頭,就見他忽地起身,一把拉住她,大步回了臥房。
房門合上的瞬間,他立刻擁住她,俯首含住那甜唇。
他進她迎,迎迎進進中,兩人倒臥榻上。
未幾,榻桌被擠到一角,顫顫抖著,抖得桌上燈燭搖搖欲滅。
良久,燭光複靜,默默燒著。
池舟抱起錢禾,咬著她耳,低聲說了句什麼,錢禾未退潮的臉更紅,卻沒有羞惱,隻是抬手勾住他頸,又看了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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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錢禾睡到巳時才起身,池舟依舊卯正去縣衙坐堂。
近來衙門無事,隻刑房胥吏補上了人手,就是那顧家丁安。
丁安乃秀才出身,跟李童生是好友,熟悉刑律,且寫得一手好字。
本來他準備好生看顧小少爺長大的,可出了這檔子事後,他自覺留在顧家,隻會給蔡氏添亂,畢竟人言可畏,遂忍痛辭彆。
池舟聽說,便極力相邀,忠心為主之人,自能忠於職守。
丁安也要糊口,且想著自己身在縣衙,更能暗中庇護小少爺,遂前來就職。
他做事勤謹,不一日就熟悉了行事流程,還把池舟上任後的一應卷宗都理了個遍。
池舟甚慰,展曉、王寅更是驚喜,遂要湊份子宴請丁安,歡迎他成為同僚好友。
“要喊上大人麼?”展曉問周竹。
周竹看看後堂:“算了吧,聽裴勇說,大人連製陶師的喜宴都不去,咱們這小宴,就彆鬨他了!”
話音未落,就見池舟步出後堂,衝二人道:“你們可是要吃酒?算我一份。”
“當真,大人?”周竹一臉懵怔。
池舟挑眉:“不願我去?”
“豈敢豈敢,大人降臨,我等不勝榮光。”周竹連連作揖。
“那就今兒中午,席麵送到小花園涼亭,咱們也文雅一次,臨花酌酒。”池舟笑道。
話是這麼說,真到開席後,池舟卻隻飲了一杯,就不再多喝,讓宋琪換上茶水,以茶代酒,與六房胥吏開懷暢談。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眾人也都瞧出,這池大人甚是大度,勤政,是真心為全縣著想,遂把縣中曆史、習俗、人文一一講來,又提出各種建議設想。
池舟聽著,不住點頭,一個人的能力再大也是有限,要想治好一方,還需眾人齊心協力。
裴勇飲下一杯酒水,忽地拍拍額頭,道:“我這腦子!城南官道的火燎台修好了,至此,北、西、南共三處,全部修畢,結餘的款銀,該退回戶房!大人,煩請您一會兒給簽個字!”
永淳縣四條官道,但東城門的那條直通五柳鎮,不在縣衙轄下,遂隻修三處,又因凹裡村剛剛受災,雙溪鎮正在創業,遂先修這兩處。
池舟應允,心下暗道:不知這火燎台是何模樣,該去一睹為快才是。之前南竹鎮修路,他去驗看過,這次修火燎台,他沒去,因為相信裴勇。
一念起,一心動,且春光正好,也該帶她去踏青遊玩才是。
池舟想著,就把出行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初六,屆時羅姨等人都會去雙溪鎮吃喜酒,隻餘他們二人,倒也難得。
他回家告訴錢禾,錢禾也很想出去玩耍,當即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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