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三十九章 威風蓋世(1 / 2)

韓遂想的沒錯,人力有時而窮,兩個時辰之後,激烈的廝殺讓敵軍顯露疲態。

哪怕他再如何疑心深重,也不會以為張郃徐盛是在故意誘敵。換了大漢任何一支軍隊,都不可能在西涼鐵騎的衝殺之下,鏖戰兩個時辰還不覺得累,絕不可能。

但就在前方士卒戰力稍減之際,葉信動了,幾乎是一瞬間,兩千騎軍奔騰如虎。而在他身後,有塵煙揚起,經驗豐富的將領都看的出來,那是大股步軍前來的痕跡。

“定邊軍這是想換防?嗯,龍驤營與騎軍雖然勞累,但還未顯頹勢,趁此時相換,是定邊軍的一觀風格。”就在韓遂心念電轉之際,另一個突變讓他心驚。

那就是,箭樓之中射出的弩箭,居然在轉瞬之間就密集了五倍以上。密密麻麻的箭矢形成一朵朵烏雲,不斷灑向西涼騎軍的陣型,猝不及防之下,折損頗多。

“嗯?敵軍加強弓兵威力,應該是為了掩護兩軍進行交替,時機頗為精準。可箭樓之中,也不見弓手增多啊?卻哪裡來的那麼多箭矢?”韓遂想著,手搭涼棚向遠處觀瞧。

不看還好,一看卻是更為震驚,卻原來定邊弩手手中的弩弓,居然能齊射數根箭矢,且威力絲毫不減。不用說,那又是他們隱藏的先進軍械,之前不用是不到時機。

就在這麼一瞬,葉信率軍已經殺到了陣前,多日之前的噩夢,再度降臨在戰場上。

虯龍百煉舞成營盤,銀光籠罩的範圍之內,沒有人能夠逃出生天。慘叫與悶哼起止,鮮血伴殘肢共飛,葉信接觸敵陣,便是虎入羊群,身後騎軍亦是人人爭先。

假如說方才張郃的勇猛,已經令人心寒,那麼麵對此刻的長公子,那就是徹底的絕望。

出手便是全力,葉信毫無保留,此戰的關鍵,在於懾敵,用他的無敵,去鎮壓敵軍士氣。匹夫不可奪其誌,三軍不可奪其氣,氣勢一起,乃戰陣關鍵所在。

無人可擋,不管是涼州諸將,還是八羌勇者,麵對長公子,無一人心中能升起戰意。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們,上去,除了送死之外,沒有第二條路能走。

長公子麾下的獨立曲本就有一千餘騎,本著葉家的一貫傳統,葉信管李雲要三百,葉歡給了他六百,由小虎牙花奇領之。兩千騎軍,縱橫奔突,銳氣正盛。

趁著葉信率軍攻擊的機會,張郃斷然而退,要退,便毫無拖泥帶水。但縱馬之中,儁乂的目光總是不住看向那團銀光,冀州一彆,長公子的武藝,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嗎?

那種揮灑,這般氣勢,張郃自問,隻在典韋雙戰河北雙雄之時看到過。傳說沒有絲毫的誇大,甚至還有些不足,葉信當真是可與惡來相提並論的勇者了。

吸引他目光的還有另外一人,身著黑甲,策騎黑袍,戰袍亦是玄色。鬼頭寒鐵刀揮舞之間,猶如雪花飄飄,看似輕輕巧巧,刀光如雪,落在人身,卻是劈肩帶臂。

“魏延,魏文長,此人武藝亦極為不俗,我軍之中,果然勇將如雲。”張郃不再多想了,率領龍驤營士卒迅速後撤,這一戰,體力消耗極大,卻還未到不能作戰之時。

龍驤營之後,便是徐盛的騎兵營,在他撤退之際,來的是飛熊軍的一營援兵。領頭之將名為徐誌,乃是統領徐晃的族人,頗富勇略,胸有甲兵,典韋稱之為善。

前陣一番激戰,葉信儘展所長,加上箭樓之中,弩手們用上連弩。涼州騎軍一時無法適應,被殺的連連後退,太難了,敵軍最強的箭頭,根本無法阻擋。

定邊軍的連弩,可以並發六支弩箭,也可以連發四支。房縣之戰,還是它第一次正式的登上戰場,齊名為“濮陽弩”,按器具所的慣例,便是以濮陽落之名名之。

韓遂眉頭深鎖,他在戰前說過,敢於後退者斬。可麵對退下來的騎軍,一時卻難以下達軍令,麵對鬼神一樣的葉信,換了自己,在那種情勢之下,還能不退嗎?

“不行,得發動總攻了,這麼磨下去,我的精銳騎兵不知還有多少傷亡。就算能擊破定邊,傷亡慘重的話,我還拿什麼去和金善葉毅抗衡?”韓遂想著,忽然一咬牙。

“傳令,擂鼓,發箭,全軍突擊!”下一刻,韓遂一字一句的喊道。

鼓號之聲隨之響起,接著,大地震蕩隱隱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片刻之後,天地間都為萬馬奔騰之聲所掩蓋了,西涼騎軍主力儘數到齊,加上八羌,不下六萬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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