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修謹開車回家不過二十來分鐘,上樓到樓梯轉角,他們家的門就被拉開了,他繼父寒著一張臉問:“大少爺,是不是要三催四請,你才肯回來一趟?”
聶修謹沒有理睬他,直接走了進去,他媽坐在客廳抹眼淚,剛才電話裡就哭哭啼啼了,他問一句:“又怎麼了?”
“問你啊!我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要你這樣在外麵說那些丟人現眼的話?”他繼父哼哼。
“前因後果了解了嗎?到底是誰在丟人現眼?”聶修謹側過頭看向他繼父,那股子氣勢,讓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彭紫菱在哪兒?”
彭紫菱拉開了門,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走到彭星海身邊,叫了一聲:“爸,你看他!”
“媽,他在外麵找了個亂七八糟的女人,彆人說什麼,他都聽。你不知道,那個女人一點道理都不講!”彭紫菱對著劉秋鳳說。
“彭紫菱,今天發生了什麼?從頭到尾說,彆掐頭去尾,搬弄是非。”聶修謹看著她,“還有你說話,最好注意點,什麼叫亂七八糟的女人?她這麼不講道理了?”
彭紫菱不回答他前麵的問題,開始說黃聆:“你不就是貪那個女人漂亮嗎?這個女人這麼凶,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彭星海對著劉秋鳳說:“我跟你說的吧?一下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有原
因的,就是受了外邊這個女人的挑撥離間。是她想要讓修謹把咱們趕出去,她想要住進來。”
“修謹,媽跟你說。那種女人咱們不能要,要拆散一家子的,你不能糊塗啊!你馬上跟她分手,跟她斷絕來往。要是有了這樣的兒媳婦,我們一家子就沒有安寧的日子了。”劉秋鳳邊哭邊說,“咱們以前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得不蠻好嗎?”
“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什麼呢?我根本配不上人家,她要是肯嫁我,叫我做什麼都成。”聶修謹對著他媽說,“您仔細想想,以前為什麼沒那麼多話?是因為咱們母子倆退讓到底了。錢我出,活您乾,他們爺倆一個是老爺一個是小姐。現在我不肯讓了,才鬨出事情來的,跟人小姑娘有什麼關係?彭紫菱,把今天發生了什麼,你給說清楚。彆栽贓陷害。”
彭紫菱撲在的彭星海身上:“爸,您看他啊!像是要把我給吃了!”
“對你,我真沒這個胃口,你彆想太多。”
彭紫菱一臉驚愕之後,轉成委屈,又哭了出來:“你以前不這樣的,你以前對我很好的。”
“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你的錯。在街上相遇,大家點個頭,就過了!你過來說一句,媽想我,讓我回來。我跟你說,我打過電話了。你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在外麵說我要趕你們父女倆走。把家裡的事情扯出來,說我沒良心,要講給她聽。她沒有如你的意,掉頭就走,而是抽絲剝繭,問出來咱們這個家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本來就是你惹上來的。怎麼現在橫豎不罷休是什麼意思?我在外麵應酬,丟下一大桌子人,回來聽你這些爛事兒?”
彭星海拍著桌子:“小赤佬,你真的是沒有良心,紫菱對你這麼好,你這樣對她?”
他轉頭對著劉秋鳳說:“你看看你的好兒子,現在我要叫他爸了!”
“不用!互相之間尊重一點,我們也不是什麼親生父子,大家客客氣氣,我叫你一聲爸爸,逢年過節給你買兩瓶老酒。要是不客氣……”聶修謹看向他。
“不客氣你想怎麼樣?”
“不客氣?以後就彆來往了!”聶修謹看向他媽,“媽,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了,您願意給他們做老媽子,那
就跟他們一起,等您年紀大了,需要我照顧,我接您回來,跟我一起過!要是你一輩子想跟他們父女倆在一起,我也沒問題。我說過您你永遠是我媽!我肯定會養您,但是我不會養一大家子。”
聶修謹看著父女倆:“說吧!什麼時候搬走?”
被聶修謹步步緊逼,彭星海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說:“你不是說了嗎?給我一年時間!”
“還剩下十個月不到,買了房子還要裝修一下,所以你半年都不滿了!我勸你早點做準備。”聶修謹看了一圈裡麵的人,又看向彭紫菱,“以後,我的閒事你少管!你的事情,我一概不會管,包括你的工作。”
彭紫菱聽見這句話,剛剛關上的水龍頭,又開始滴水了,她的工作,他不管的話,他們這種專科的,靠學校分配,都很差的,現在國企都在下崗,私營企業根本不能去,她都跟同學說了自己會進的銀行或者稅務,這樣的話:“我不要,我不要學校分配的工作!”
彭星海看見女兒哭成那樣,自己又沒本事,今天鬨得這麼僵,接下去該怎麼辦呢?
“媽,我走了!我剛才說的話,您最好考慮考慮!”聶修謹看了一眼劉秋鳳,“您記住,您背後有我,不用委曲求全!可以挺起腰杆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恢複一更,可能會晚一點,比如下午兩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