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伍晁見狀,暗搓搓用手戳了下徐編修。
見他這般八卦,徐編修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彆惹事。人家崔編修還是新婚,崔夫人同他家夫人也關係好。這要是幫著崔編修找個外室,還不得捅了馬蜂窩。
薑蓉算著今天應該是崔恒回來的日子,過了散值的點還不見人回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她還未等到崔恒,便等來了崔七娘崔八娘。
姐妹倆話裡話外想要打聽之前她們拜托薑蓉的事兒,薑蓉隻得將之前打探到的消息告訴兩人。
當聽到薑蓉說出國子祭酒家四郎在相看之事時,七娘並不意外,她落落大方地向薑蓉回禮致謝。
薑蓉心中暗暗讚歎,這倒有幾分風骨。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以崔家的家世,七娘尋到合心意的郎君隻需要時間罷了。
至於範太常家,薑蓉答應八娘再托人打聽一下,有消息再告訴她。姐妹兩人也算得了一個準信,向薑蓉道謝後相攜離去。
這邊剛送走兩位娘子,那邊就見常樂急哄哄跑了進來:“夫人,郎君他喝醉了,請您去看看吧!”
薑蓉見狀吩咐翠雯帶著常樂去廚房取醒酒湯,自己則快步往主院走去。
她小心推開房門,就見崔恒正閉著眼睛躺在榻上小憩。
常樂說是醉酒,但薑蓉仔細打量了下崔恒,依舊是那副氣質清冷,高不可攀的模樣,除了臉頰微微泛紅之外,神色並無什麼異常。
他穿著官服那樣安靜地躺在那裡,倒頗有幾分楚楚可憐地破碎姿態,讓人不禁想要蹂躪一番。
“噗呲。”薑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她本還想問問他兩個妹妹的婚事,看看認識的官員或者新科進士裡麵有沒有尚未婚配的。看他這幅脆弱的模樣,薑蓉隻好先作罷,等醒酒湯來了再說。
她這回不敢直接拍他臉了,薑蓉走近身來,輕輕拍了拍崔恒肩膀,喚道:“醒醒,夫君,先喝完解酒湯再歇息吧。”
崔恒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有些乏力。
薑蓉隻好將醒酒湯放在一旁的茶幾上,先扶他起來。
見薑蓉在照顧他,崔恒頗有些不好意思,他掙紮道:“我自己來吧。”
他本不想喝太多酒,奈何同僚們都興致高昂,不停勸他來一杯,再來一杯。他守孝期間一直沒有沾酒,現在看來酒量退步不少。
喝了湯後,他喊來常臨扶他去洗漱。
他愛乾淨這點,薑蓉是十分滿意的,有時候她甚至覺得他比自己還愛乾淨。
自成婚以來,她從未在他身上聞到過汗臭味。兩人每次見麵,她都能聞見他身上那乾淨的皂莢味或者清冽的雪鬆香。一個郎君,活得比她都精致。
薑蓉見他一個人去了淨房,她就在房內自顧自看起書來。
崔恒在後院一向表現地很克製,在臥房歇息的時候,從不輕易讓海棠幾人近身伺候,倒是給足了她這個正室體麵。
至於在前院是什麼情況,薑蓉想,她現在管不了,也不想管。以他倆的關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是上上之道。
沒多久,崔恒帶著一身蒙蒙水汽回來了。
“來,先烤烤火。”薑蓉讓崔恒坐在椅子上,拿起乾淨的棉布為他擦乾滴水的頭發。
崔恒的頭發濃密,烏黑柔順又有光澤,惹得薑蓉羨慕地摸了幾把。
崔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