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錢多嬌蔣淑穆也起哄先後扔了幾個香囊。
見薑蓉毫無反應,她們不禁打趣:“是不是有了崔編修,外麵的野花都入不得咱們崔夫人的眼了。”
薑蓉正想找個借口,就見隊伍後方出現了個熟悉的麵孔。
她玩笑似地同她們說道:“那是,外子管得嚴,我在外麵可不敢亂來。”說完,她輕輕昂首示意兩人朝外看去,果真看見崔恒騎著一匹駿馬慢慢跟在隊伍後麵。
薑蓉熱情地在上麵朝他揮手,但是崔恒沒有注意到上麵的動靜。
她隻好出聲喊他,孰料百姓們熱情高漲,很快就經將她的聲音淹沒在那喧囂的歡呼聲中。
見他不搭理,薑蓉鼓足勁拿出一個香囊朝他擲去。
說時遲那時快,隔壁窗口幾個香囊許是想追到榜眼探花的尾巴,也瞬間投擲而出,正巧將薑蓉的香囊擊中。
香囊陡然受力,有的直直掉落在賀任的馬上,有的則墜落賀任懷中,霎時間引得他的馬兒在原地不安地踏了踏蹄子。
賀任抓住懷中的香囊,不禁抬頭往右邊看去。
一時間,許多不明所以的百姓紛紛跟風朝上邊看來。
崔恒也注意到前麵的動靜,抬頭看向兩邊的茶樓窗戶。
薑蓉表現得十分坦然,那麼多人丟了香囊,誰能知道那一個就是她的,何況她的本意也不是想丟給探花,又有何可心虛的。
她也未理會賀任,隻是盯著崔恒看,見他終於抬頭,便朝他莞爾一笑。
崔恒見是自家夫人,也朝她淡淡點頭。
他在外邊這般冷淡,自己可算是熱臉貼到冷屁.股了。薑蓉默默將探出去的身子從窗口收回。
轉身就見錢多嬌幾人朝她擠眉弄眼:“聽說咱們崔編修當年本來能進一甲的,當時官家都快禦筆欽定好名次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轉念讓他當了傳臚。”
“依我看啊,咱崔編修要是當時也來個遊街,怕也是要擲果盈車,香帕滿懷了。”
說完,兩人捂著嘴嘻嘻笑了起來。
薑蓉也不小氣,兩人誇讚她的夫君,這也是她的驕傲。
以她的家世,能夠找到崔恒,確實是她高攀了,薑蓉不由也隨著她們笑了出來。
沒聊多久,就聽見外麵有人在敲門。
原來是小二在外麵問道:“請問裡麵可是崔夫人,您夫君在樓下等您。”
“稍等!”
什麼,薑蓉有些驚訝,她朝窗外看去,外麵已不見崔恒的身影,那匹馬兒正拴在門口,悠閒地在吃草。
“還是新婚的小夫妻感情好啊,一刻都等不及。”錢多嬌捂嘴呷酸調侃。
“你慣會打趣我。”薑蓉無奈搖搖頭,同她們告彆後,隨小二一同下去了。
好久不見,崔恒神色疲倦,臉頰更為清臒,看來在外邊吃了不少苦頭。她之前看他信中寫著還有二十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薑蓉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又摸了摸沒有敷粉的臉,暗道失策,早知道崔恒會回來,今兒就好生打扮再出門了。
薑蓉剛走下樓梯,頓時便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