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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吃飯吧?”林半生將兩人接到家裡,看起來對靈澤說的麻煩毫不在意,“稍微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
他父母離異,一個長期在春雨,一個在國外。平時在秋水,就隻是他一個人住在這樣空蕩蕩的大平層裡。
看靈澤東張西望,他輕輕笑道:“和那個傻子家比起來,哪個好?”
“不知道,沒去過他家。”她不好意思地看向林半生,“我弟弟可以住哪間?”
“左手邊的兩間都是客房。”
她將蘇止行引到左邊第二間客房,輕聲細語道:“你彆怕,先住這,這位半生哥哥人很好的。”
他偷偷瞥了眼林半生,抿唇點點頭,走進了房間。
林半生坐到沙發上,一邊眉毛揚起,“你誇我?”
“實話實說而已。”靈澤走近幾步,但還是站著,“我不想止行受任何罪。是不是需要請個律師?”
他懶散往沙發靠背一躺,饒有興致地望著她,“有人前幾天還義正言辭要遠離我。”
“對不起。”靈澤氣自己沒本事,臉一下就急紅了,“我現在不能坐牢,止行更不能出事。”
“你還有個弟弟?”他癟了癟嘴,朗聲笑道,“老子看了心都要跳一下。”
她咬著唇,也不答。
林半生並不追問。“這根本不叫事,我找個律師,去警局和解就好。”
靈澤鬆了口氣,“謝謝你半生。我怕他們找止行麻煩,能不能暫時讓他住你這兒。你放心,我現在就開始找房子,找到就——”
“你一個十八歲的大學生,哪兒有錢?”林半生蹙眉道,“隨便住。”
“我有點存款,年前房子好租。”
“有些恩你就受著,實在想還就以身相許。”林半生打量了一下她,臉色很不好看,“去洗澡,換個衣服。”
“他——”靈澤眼圈泛紅,“沒,沒得手。”
“廢話。”林半生咬著牙,“不然我還能坐在這兒?”
靈澤忍不住揉了兩下眼睛,想起了蘇禾,她就沒自己這麼幸運了。
芸姨說蘇禾當時帶著一身傷,靈澤突然悲從心起,蹲下抱著自己大哭起來。
林半生瞬間從沙發彈起,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喂,許知晴。”
她嗯了聲,但怎麼都止不住眼淚。
他也蹲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彆怕,我給你報仇。”
她輕輕搖了搖頭,啜泣道:“彆亂來。”
林半生慢慢抬起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我會保護你的。”
靈澤被逗笑,一口氣沒順過來,咳了兩下才又開口:“我能保護自己。”
她睫毛還掛著淚珠,滿臉淚痕,鼻子和臉頰泛著粉色。
林半生彆開頭,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半晌,又重新望著她,“考不考慮當我女朋友?”
“半生,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靈澤慢慢站起身,抽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你換個條件吧。”
他乾笑一聲,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條件?”
靈澤生怕自己沒說清楚,重複道:“幫我和止行的條件。”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重重坐到沙發上,挑眉看著她,語氣惡劣道:“脫衣服。”
靈澤瞪大眼睛,“什,什麼?”
“我也不做什麼。”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把玩著,“看看就行。”
她攥著袖口,“給錢行嗎?”
“一百萬。”
“半生,你讓止行和這件事分割。我的話,可以晚幾個月再坐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