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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匹馬毛色有些發黃,在陽光下還閃著光呢!”
“剛剛在室內的公堂,這墨汁為黑色,對比下來,瞅著確實是匹白馬。但是將它牽到陽光下來,便不是白色的了!”
眾人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錢二牛聽聞,拉著韁繩的手一僵。一旁的趙貴還在挨打,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驚得錢二牛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顧清風繼續踱到錢二牛身邊,錢二牛站著更不敢動了。
“錢二牛,大家說的對嗎,這不是你家的白馬。”顧清風將雙手背到後麵,似笑非笑的看著錢二牛,“這麼說,你也在期滿本官。”
錢二牛股栗不已,“小的,小的......”錢二牛嚇得驚坐在地上,竟再也蹦不出半個字。
“罷了罷了。”顧清風擺擺手,“既然你說不出口,那我們就繼續讓馬兄說吧。”
顧清風繼續湊到這匹馬跟前,“馬兄,馬兄,你既不是趙家的馬,也不是錢家的馬,那你到底是誰家的馬?”
此馬這次叫了幾聲,竟親昵地用舌頭舔了舔顧清風的手。
“馬兄他說,在錢二牛家一個多月,他都未曾馳行過。如今我們一下子問他這麼多問題,他覺得麻煩至極,頭都大了。不如讓他跑一陣子,這身體痛快了,腦袋清醒了,自然就能回答我們了。”顧清風朝著堂前的為官群眾說道。
圍觀群眾更加不知他們的縣太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但剛剛縣太爺隨口問了幾句,就把黑馬變成了一匹白馬。如今縣太爺說馬兒想馳行,莫不是縣太爺真能聽得懂動物的話不成,那可真是神了,反正閒來無事,看看這熱鬨也不錯。
“可是此馬高大健壯,若是讓他自己疾行,恐踩到百姓或撞倒貨攤,若本官親自禦馬,便無人審案,堂下各位誰來禦馬呢?”顧清風扶了扶額,歎了口氣。
為官的群眾之中,或是婦孺,或是一些小商販,平時早出晚歸養家糊口都來不及,哪會騎馬。
“我來!”
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音,見一身量較小、身穿鵝黃衣裳的女子從人群中擠出來。圍觀的人民群眾見她長得嬌小想要阻止,可她卻已經輕飄飄似一隻蝴蝶,翻身上馬。
“民女必不辜負大人與馬兄所望,讓馬兄好好鬆快鬆快!”女子說罷便一拉韁繩,在眾人的吃驚中踏馬而去了。
“我說是誰呢,這不是蘇師爺的女兒嗎?她不是個病秧子嗎?”一人看著該女子有些眼熟,想了半天終於記起來,疑惑道。
“是啊,我記得她自幼體弱,每到濕冷季節就犯咳疾,走兩三步路就好似要被風吹到似的,竟還會騎馬。”另一人也疑惑道。
這可不像病秧子的樣子,顧清風望著遠去的女子英姿颯爽的背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