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麵:綁架(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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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綰綰,男女授受不親。”

聖人之言,訓誡之語,江綰綰足足僵了半晌,都沒有應對之策,誰叫自己色心已起,還被抓了現行。

“禮也。”

他的話輕輕吹落在他的耳旁,鬢發都被揚起,江綰綰觀到他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才覺眼前的書生並沒有自己想象的憨厚樸實。

她定了定心神,隱去燥意,目光重落在桎梏自己的一雙大掌上,自己是行凶未遂,他是有理聲高,反還占著便宜,反將一軍。

“此話還給郎君。”

“男女授受不親,禮也。”

柔荑脫手之時,指腹溫感未散,時韞竟有一絲不舍。

他心頭仍有縈繞瀾漪,又聽見江綰綰接著說道。

“我在巷角偶遇郎君,本想上前同你說些私話,結果親眼目睹郎君被綁,一路尾隨至此深山老林。千等萬等,等著兩位賊人入睡,趁此時機幫你鬆綁,沒想到竟被郎君認為是輕薄女子。”

這便是她的妙計,綁架形同與生死之災,定會讓他的鼠膽抖上三抖。而就在這危機之時,她化為解鈴之人救他出局,美救英雄,一舉雙得,救命之恩既化解了先前望江樓的恩恩怨怨,二來也能更信自己是他唯一的化煞之法。

時韞跌跌撞撞起身,拱手賠禮,態度溫和不少:“小生唐突,誤認江姑娘也認為了賊人一夥兒,也想對小生圖謀不軌。 ”

“郎君無需客氣。”江綰綰垂下眼眸,軟睫微垂:“我與郎君曾在望江樓上結下誤會,一直想尋個時機道歉,可每次偶遇郎君之時,郎君都像撞煞一樣,天災人禍都遭了個遍。”

“種種事發,絕非偶然,郎君可有去廟裡尋過化煞之法?傳言婚娶之事可以化煞,郎君定要尋個喜氣的娘子。”

時韞隻字不語,隻是靜言觀著眼前人,沒有天災,隻有眼前女子無辜挑起的人禍。

幾番試探下來,她的虛實早已摸清,無論是手段、計謀、還有演技皆為下等,絕非兩位皇兄派來刺探之人,既然如此,不必再費心斡旋,趁早解決此人也算益事。

時韞望著屋外,層林靜謐,四下無人,懶懶問出口:“江姑娘在世可有親眷?”

江綰綰竊笑:“沒,綰綰出生微苦,無父無母。”

時韞答:“甚好。”

江綰綰哪曉得他的賊狼心思,還以為呆子終於開竅動了娶自己的念頭,殊不知隻是替他省去殺人埋屍之後親眷尋人的麻煩事。

身處狼窩的兔子,前路不明,反而還主動入虎口:“郎君可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綰綰家中無父無母,家中無房無地,不會女紅刺繡,唯有一顆真真切切仰慕郎君的心。”

“郎君....”

還未言完,下頜被他兩指掐起,被迫與之視線相對,眼前矜貴濯曜、蘭庭玉樹的男子與她越來越近,他的唇跡近在咫尺,輕輕一仰,便能吻上。

這旋昵的氛圍,委實有些讓人意亂情迷。

從未與男子有過本分親近的江綰綰,不由得臉紅心跳,雙頰薄紅:“深山靜林,無媒而合,不太好吧?”

“此言差矣,月黑風高,正適行凶。”旋即,他的掌心一路灼燙,向下掃去,覆上她欺霜賽雪的脖頸之時逐漸收了力道,五指捏著雙頜向後揚起,將她未出口的含糊之詞一並重咽回去。

“玹...澈...”

她不受控地喚了他的名字,沒想到這書生竟也有這些花花腸子,果然男子都蕩不開床上的二三風流,各有喜好,好在自己在跟著煙兒姐在望江樓裡早已見過這些放蕩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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