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一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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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一刀下去劈了空,心嘲這小娘子也是有點功夫在身上還能躲了他的快刀,待掃眼上去,麵色頓時黑了,小娘子早已昏沉在懷中,哪是她自己躲的?

原本還在斜倚在樹上的宋瀾霎時提了神,抽出刀,他親眼觀之小娘子是被身後的書生一掌劈昏的。習武之人,首練掌法,此力道多一分便能輕易斷骨,少一分則如撓癢不痛不癢,壯漢、少幼婦孺又不相同,因人控製力道又是難上加難,此人絕非....書生。

時韞未曾言語,站在樹蔭下,盯著二人眸中寒色皎皎。

麵若安然,身子骨又偏文弱,可不知為何,周身碾出的氣場卻讓二人嚇得兩腿戰戰,此情此景,有些熟稔,不禁將瘦弱的書生與記憶中不可一世的淮安王關聯在一起。

宋青慌了神,吼道:“你是他對不對!”

時韞麵色凜凜:“誰?”

宋青不管喚那人的名諱,更不換提的名字,軟在地上:“不可能...你絕不可能是他,他死了!他若還活著,絕不可能在臨湘當一名書生...”

“他若還活著,定剜了我們的眼,碎了骨,剁了舌,屍身拿去喂狗!”

宋瀾趁他分神,握穩了手中的刀,揮向時韞,卻被他輕易側身奪過。眼下已是不妙,不拚就是死路一條,好在他手上無刃,再怎麼說也能五五開。

風聲東起,時韞嘴角抹著笑意對著宋青,指尖卻撚起一落葉,朝著東方飛擲出去。

紅染落地枯葉。

一葉封喉。

噴湧而出的血跡一星半點濺在宋青慘白的臉上,他更嚇得驚慌大叫,幾欲奔潰:“不不不!!!我從未想過要...要殺你...彆殺我!”

時韞屈指扣地,耐著性子:“我問你答,懂?”

宋青為了活命,點頭如波浪。

“你們二人曾在哪裡當軍?淮安軍?”

“對..”

時韞垂目,意味著就是他曾經手下士卒,頓了聲:“逃兵?”

宋青不敢答,他已然明了。

“現在哪裡任職?”

“臨湘護衛軍。”

時韞眼神突然染霜:“領誰的命令,要尋淮安王的屍骨?”

這問沒有留宋青時間思籌,扼著他兩腮,將聲音斷在喉嚨裡,嗬道:“誰?”

“我...說....”宋青臉色憋紫,時韞似乎意識到事態,鬆了力道,隨之他可以應答:“金吾衛統領曾派副手來到臨湘,說要替二位殿下尋淮安王的屍骨。”

時韞微怔:“兩位殿下?”

宋青支支吾吾:“德琮王和太子殿下這三年間一直派金吾衛前往北寒尋您的屍骨,宣稱死要見屍,活要見人。聞言獎賞能有萬金,世代封爵,我與瀾哥這才做了這等糊塗事。”

“還請饒我一命...”

還未言完,嘴裡鮮血緩緩湧起,直至溢出嘴角。

血流履邊,時韞掏出帕子仔細擦著手上血跡。

“戲,可看完了?”他問,掃眼看上樹梢。

樹上一位八尺青年,對道:“看完了,甚是有趣。 ”

時韞眉眼不抬,依舊擦著手:“傳聞大理寺每日案宗不下百起,騰不出閒暇,可你這大理寺卿當得可真悠閒。”

崔黎酣暢地側躺在枝頭喝著美酒,壯了些膽子竟對著時韞評頭論足了起來:“你比我更悠閒,我尚有官職在身,替大周辦事,而你三年不見,丟甲歸鄉當起了書生。要不是淨空大師與我講你隱世在此處,我都要認不出你了?”

“作孽,你瘦了許多,莫不是真的出家了,整日吃齋念佛?”

時韞拿著帕子抹去指尖最後的血腥,眼露嫌棄:“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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