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小鳥,多吃點喲。”
男人溫柔地微笑著, 向坐在棉布鳥窩裡的自己投來一顆一顆的小瓜子。
“咕嘰……咕咕嘰……”
小翅膀抱著圓溜溜的小瓜子, 小尖嘴吧唧吧唧地啄著。小瓜子又香又脆,咀嚼起來唇齒間濃香四溢, 滋味真是美極了。
“這是食肆最新推出的招牌堅果套裝,小鳥可是第一個來品嘗的喔。”
吃著吃著, 小肥鳥越啄,卻越覺得不對勁。這瓜子,怎麼越啄越軟了?而且,還會動?
小鳥低頭一看, 頓時驚呆了。小翅膀裡抱著的不是什麼瓜子,而是一條胖乎乎的小蟲子!
“咕咕嘰——!”
一聲大叫, 祁硯睜開了眼, 卻發現一雙漆黑而狹長的眼眸近在咫尺。被嚇迷糊的他急忙揮動短短的羽翅。
啪啪——!
兩巴掌過後,小鳥睜圓了淺碧色的大眼睛,呆呆地仰望著麵前男人臉上左右對稱的兩個翅膀印,嚇得一動也不動,站著不敢出聲。
被突然醒來的小鳥打中臉頰,司冬墨倒也不惱,反倒笑著把它捧在手裡,托舉了起來。
“小壞鳥,一醒來就咕嘰打人。”
“咕嘰……”我不是故意噠!剛才做了個噩夢而已嘛。見男人溫柔地看向自己, 小鳥用翅膀尖撓撓頭毛, 不好意思地嘟噥了一聲。
它挪動了一下腳板, 轉而麵對著司冬墨,一雙翅膀向中間攏起合十,肥肥的身子向前傾斜,做出了躬身作揖的姿勢。
“咕嘰咕嘰。”帥哥,萬分抱歉啦。
看到這小肥鳥學著人做出了作揖道歉的姿勢,司冬墨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小家夥,也太可愛了吧!”
可愛?我可愛嗎?小鳥停止了作揖,兩隻小翅膀拱起貼在腰身兩側,做叉腰狀。
“小鳥是在叉腰嗎?”司冬墨好奇端詳著鳥兒圓鼓鼓的“腰”,情不自禁地說:“你的腰好圓。”
“……咕咕嘰!!!”
一不小心說出真話的男人遭到了慘烈的打擊,修長的手指上被小鳥的尖嘴接連啄了幾下。
然而,這個老實的男人依舊秉性不改,他舉起被啄的手指,耿直地說道:“手指被親得好癢。”
“……”
遭到暴擊的小鳥兩腿一蹬,再度暈死過去。
“祁硯!祁……”男人輕輕搖晃著小鳥,看著那毛茸茸的小家夥雙眼緊閉、身子軟成了棉花,他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搖搖頭。
把小鳥放回了休息屋內的被窩裡,男人走出門去,卻發現蘭老板靜靜地坐在院子的藤椅上,正小口呷著熱茶。
“蘭老板。”
看到司冬墨走到外麵,蘭老板的目光不易察覺地閃爍了一下,語氣仍是溫和地問道:“墨兄,你可還好?”
“謝謝蘭老板關心,我已經沒事了。”男人放鬆地抿唇一笑,“先前大概是太累了吧,不知怎麼就暈倒了。”
蘭老板慢慢打量著他,麵上不動聲色。
“我看你昏倒之前背上有些異樣。你以前發生過這種事情麼?”
“啊?”司冬墨看起來有些迷茫,手不自覺地伸向了背後的紋路,“啊,是這樣——以前我的後背也會傳來針紮一樣的刺痛,但是像今天這樣突然暈倒還是頭一次。”
蘭老板忖度須臾,問道:“你後背的紋路,是你出生起就帶著的麼?”
司冬墨微微一愣。他看向蘭老板的眼睛,隻聽對方說道:“我曾在某個人身上看到過形狀相似的紋路,他正是自出生起就帶著這些,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上麵紋路的模樣還會發生變化。”
司冬墨凝眉,回憶道:“似乎從我記事開始,背上的紋路就存在了。這些年來它們一直安安分分地呆在身上,極少有時候會傳來刺痛的感覺。”
蘭老板撓了撓下巴,眯起眼睛。
“墨兄,你覺得自己與其他人相比,有何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