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刻意的舉動,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隻藥劑瓶是不希望被人發現的,而裡麵的藥物,很有可能就是導致了老納先生死亡的罪魁禍首。
同樣的疑問再次在紀鐸的心底浮現,所以,這真的也是K夫人做的嗎?
“咳咳——”屋子裡的咳嗽聲更多了,年薇與宋承業也開始咳嗽,年奕嘴裡念叨著:“好歹是個博物館,也不知道好好打掃一下。”
轉身就要去開書桌後的窗戶,可他卻發現窗戶是緊緊封死的。
“行了,彆折騰那些沒用的了,”宋承業又清了清嗓子,捂住口鼻說道:“快想想印章可能藏在哪裡吧。”
印章可能藏在哪裡?紀鐸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桌子上,機械小馬車仍舊在沿著軌道緩慢移動,已經快要跑到四分之一的位置了。
可能是因為長久與機械打交道的緣故,他總覺得小馬車中可能會藏有玄機。
但真正將它拿到手中時,卻連拆卸都不需要,就會發現它確實結構簡單,車廂中也隻做了個黃銅小人,其餘藏不下任何東西,更不可能藏下一枚紀念章。
紀鐸思考時,房間中的咳嗽聲開始此起彼伏,就連他也覺得鼻喉處有些灼癢,清了清嗓子。
“哥哥不舒服?”銀珀仰起臉來,望著紀鐸的眼睛問道。
“沒事,就是這裡灰太多了,有點——”說到這裡紀鐸也愣了一下,他確確實實感覺到了鼻腔喉嚨處的灼癢,並非是受到其他人的暗示跟風,而且這種灼癢跟遇到灰塵時的感覺並不一樣。
“咳咳咳——”
“咳咳——”
房間中的咳嗽聲越來越大,最初有反應的年奕,甚至已經咳得無法正常呼吸了,臉色呈現不正常的紅。
“這是怎麼回事——咳咳,是不是什麼有毒!”簡旭這次很快反應過來,試圖撕扯著床上的幔帳,捂住自己的口鼻。
可這使他呼吸更加困難,咳喘得更為厲害。
紀鐸也第一時間扯住了窗邊厚重窗簾,機械臂中彈出刀刃,瞬間將它割成數片,毫不拖泥帶水地扔給眾人,可這樣隻能抵擋片刻,他們必須找到空氣中毒物的來源。
銀珀作為所有玩家中,唯一不受影響的,此刻焦急地守在紀鐸的身邊,但他卻並沒有喪失冷靜,銀色的眼瞳中迅速劃過數據流光。
“鼻腔喉嚨……灼痛,呼吸困難……”
“摩爾根草……春季開隱花,花粉散空氣中,有毒易灼傷呼吸道。”他飛速的調取了從牛皮紙上獲取的內容,甚至來不及與紀鐸解釋,並不靈便的雙腿與手並用,想要爬去打清水。
可他並沒有在地上爬多遠,就感覺到自己被那熟悉而有力的手臂抱了起來,他怔怔轉頭,就看到因為花粉中毒,臉色暗紅的紀鐸,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托著他,大步向盥洗室走去。
“哥哥。”
“嘩——”銀珀的低聲呢喃很快被水龍頭中噴湧而出的水聲所掩蓋,紀鐸猛地將整個頭浸入到水中,然後驟然仰起,清水順著他蜷曲的發絲流淌過他深邃的五官,然後睜開那雙暗色的眼眸看向他。
“放心,哥哥沒事。”
短暫的緩解了毒花粉的刺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