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話一處出,反倒是江蓼亭率先回頭,麵色嚴肅地朝他搖頭,金流意麵色一訕,不過殺個人而已,雖然江蓼亭最近對他有恩,但這種事情他還做得了主。
麵對同伴的大放厥詞,冷酷如寒冰的銀風並未再次出聲勸阻,她準備好後,起身一躍飛出蕉雨堂。
同時一道耀眼的銀鞭甩了下來,準確無誤地套在驚林的腰上,還想撒野的驚林也被打斷,就這麼攔腰被劫走了。
這個場麵透露著一股滑稽,江蓼亭卻依舊神色凝重,周圍的人陸續飛走,隻有她怔在原地發呆。
金流意稍有耐心地等了一會,就在他要出聲提醒的時候,江蓼亭忽然偏過頭去,輕聲在夏無燼耳邊交代了幾句。
眼看著兩人煞有其事點頭的樣子,金流意被勾得好奇心大起,為什麼這兩人忽然就變得這麼默契,甚至還當著他的麵竊竊私語。
金流意問出聲的時候,江蓼亭隻是回頭笑笑,神秘地說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就這樣,他們成了最晚出發的人,走了兩步之後金流意才發覺夏無燼沒跟上來,他靜默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頗有送行的意味。
金流意見此場景,抬頭看了看麵前的江蓼亭,難道這是為了保護夏無燼嗎?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這個小跟班了。
幾個飛躍之後,兩人來到名為‘地’的冰索麵前站定,其他人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時辰一到縱身上前。
數十年來,冰索都是去往雪亭的最大阻礙,在這冰索上,修士能隨意施展法術乾擾對手的進程,但無論何種法術,都無法讓人越過冰索直接落到雪亭,所以這雪亭他們是走定了。
而江蓼亭所抽中的地索最大的特點就是堅硬,隨時有冰刃從冰索上冒出,行走在上麵時,稍有不慎就會被頂入穀底,而真正落地的時刻,雪亭之旅也就此終結。
來這裡之前,江蓼亭已然做好了準備,眼見著就要踏上一尺寬的冰索,而腳下是萬丈雪淵,她篤定地笑了笑,朝金流意說道:“事到如今,請你不用顧及,直接下手。”
金流意張揚地晃了晃手中的劍,自信說道:“不用你說,我自然也明白。”
話音落地,兩人先後踏上冰索,以極速而又平穩的碎步匆匆朝前趕。
可沒等他們走幾步,就有人忽然飛身上前,穩穩站在他們的冰索上,明晃晃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江蓼亭定睛一看,這人正是麵對驚林的無理取鬨也依舊淡然的沉默女子,眼前的她一改剛才的漠然,彎起唇角施施然看向兩人。
“在下鐘卿,請多指教。”
鐘卿說完並未動手,淩冽的風中她不動如鬆,在她噙著笑轉頭,風雪從她臉上刮過的時候,她身後忽然閃出一條銀亮的長鞭,直逼江蓼亭的腦門。
還沒等江蓼亭出手,金流意先閃身而過,手中的劍強硬一檔,銀鞭失了準頭,空蕩蕩地打在風中。
江蓼亭抬眼望去,鐘卿的身後露出另外一個女人來,她的臉色和她的手段一樣冷峻,說出的話也寒冷刺骨:“抱歉,為了這無朝露,我們不會仁慈。”
江蓼亭就沒覺得任何人會手軟,但她什麼都沒說,皺著眉頭看了對方一眼後,反而選擇埋頭前行。
鐘卿和賀琴塵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