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坐到臨窗的位置,晚風徐徐,坐在這處能看到落日餘暉,紫色與紅色相輝相映,偶爾人行大雁飛過,穿越霞光,絢爛迷人。
他吃完飯算了賬就走了,一個人來,一個人走,除了偶爾盯著何映春看,就是沉默著吃飯,
像鷹。
何映春晚上泡著腳跟聞景昭說這事兒,“這人挺怪的。”
她腳泡到熱水裡,她摸了摸覺得有些涼,“給我加點兒熱水。”最近來了月事,不太方便洗澡,熱水泡腳,舒坦不少。
聞景昭剛洗完澡出來,他驚訝道,“他確實有個綽號,叫飛鷹。”尉遲恭騎術好,騎馬飛馳仿佛草原雄鷹。
何映春就隻是單純地覺著他鷹鉤鼻有點像鷹,沒想到蒙個正著。“你有啥綽號?”
“我?”聞景昭眉頭一挑,“我沒綽號。”
屁,她抿起嘴笑,散財童子嘛,她知道。
聞景昭伸手捏她的臉,“笑什麼笑?”像偷了腥的貓。
她兩頰有點肉,捏起來手感很好,聞景昭沒忍住兩手上去揉了揉。
“笑還不行,我樂意笑,哎呀彆揉了!”她躲開,一會兒口水都流出來了。
聞景昭拿起銅壺示意她抬腳,給她往盆裡麵加熱水,一隻手觸到水麵試了試水溫,“這麼燙?”
她試探著放下腳,“就是得燙,對身體好。”
白皙的小腳以腳踝為分界線被燙得紅紅的,聞景昭笑了笑。
“你笑什麼?”
“我樂意。”聞景昭拿她的話回懟她,何映春學著他捏他的臉,聞景昭往後一躲,避開她的手,長臂一伸將她圈在懷裡,一隻腳也擱入盆中,原本還有些空餘的盆,此刻卻顯得格外狹小。
一隻腳挨著另一隻腳,都被熱水燙得通紅。
何映春把他的腳墊在下麵,舒服多了。
“尉遲恭今日過去就吃了頓飯?”聞景昭突然問。
“嗯,我感覺他怪怪的,”何映春覺得他眼神很怪,說不出來的感覺。
聞景昭猶豫一瞬,何映春立刻就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說快說。”
“記不記得前不久有個死人被扒光衣服扔到街上了。”聞景昭問她。
“是不是西市那邊,記得,店裡的客人聊了好幾天呢。”這事兒鬨得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都難。
“尉遲恭乾的。”聞景昭看出她眼中疑惑,“那人姓陳,是個都尉,之前折辱過玉靈。”
“玉靈?”這事兒還跟玉靈扯上了關係。
何映春回憶道,“我聽妓營的人說好像玉靈惹惱了什麼都尉……”
怪不得!之前祭拜玉靈會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