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策眯了眯眼:“他該不會是罵我還不過癮,特意下來同我動手的吧。”
“那蘇小公子可要吃虧了。”沈銀粟笑著道。
“咳……”緩慢挪至葉景策的不遠處,蘇洛清先是心虛地咳了一聲,隨即瞥向身後的竇管家,小聲道,“竇管家,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人家是在作戲啊,我這罵了一路了怎麼道歉,人家不打我都算脾氣好了……”
“少爺,我讓您閉嘴了。”竇管家低聲道,“至於人家的脾氣,實不相瞞,我方才就覺得對方脾氣好了,換了彆人,早打您了。”
“那你倒是和我解釋清楚啊,我怎麼能看出來他們是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啊……”
“大小姐早說讓您多出門漲漲閱曆了,您也不聽,方才若是沒有那位公子的一句話,咱們不知道還得被為難多久,您還是想辦法賠禮吧,您放心,大小姐在您出門前已經備好了替您道歉的錢了。”
蘇洛清:“可我覺得人家不缺錢啊!”
竇管家默默道:“問題在於咱們隻有錢多。”
蘇洛清難過道:“也對,咱們窮得也就剩下錢了。”
緩慢挪至葉景策麵前,蘇洛清討好一笑,試探道:“我方才誤會兄台了,不知兄台是假意凶我,實則暗中相助。”
“無妨,隻要你彆再罵我就成了。”葉景策彎眼一笑,蘇洛清頓時尷尬地滿臉通紅,“為……為為表歉意,在下想請諸位去東煌樓中痛飲一番,還望幾位恩人賞臉。”
“這我可拿不定注意。”葉景策指了指身後的馬車,“你得請示我們家小姐。”
“那敢問小姐的意思是……”蘇洛清踟躕開口,沈銀粟撩起車簾,不等開口,倒見竇管家先錯愕出聲,“徐老?裴生?”
“竇管家?您也回離州了?”徐老亦有些吃驚。
見竇管家認識車內之人,蘇洛清忙扯了扯竇管家的衣角,“竇管家,你快幫我說兩句話啊。”
竇管家察覺到蘇洛清的小動作,躬了躬身,謙卑道:“在下離州蘇氏的管家竇遠,這位是我家小少爺蘇洛清,方才誤解諸位,對這位駕車的公子出言不遜,實在失禮,還請諸位原諒,賞臉到東煌樓一敘。”
“郡主。”徐老小聲道,“這蘇家定也為賑災一事而來,同他們一敘,或能有些幫助。”
“多謝先生提醒。”沈銀粟點了點頭,笑著同蘇洛清二人道,“既然大家是舊識,那便敘敘舊也好。”
說罷,蘇洛清麵露喜色,指著對麵的酒樓道:“那便是東煌樓,諸位隨便點,儘興暢飲。”
落座於東煌樓,竇管家便忍不住同徐老敘舊,徐老乃是離州城內德高望重的前輩,教導過的人不勝枚舉,竇管家自然也在其中。
見竇管家與對方之人熟識,蘇洛清的緊張也消了些,舉杯同沈銀粟與葉景策賠禮道:“蘇某莽撞,耽擱了幾位去見那位大人的時間,實在抱歉。”
“哪來的什麼大人,不過是做戲一場罷了,小蘇公子倒信了。”沈銀粟笑了笑,話題故意往賑災糧上引,“我們是來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