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媽你這是說什麼話,”廖夢也跟著哭,一邊哭一邊道:“此事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莫要說這樣的話傷我的心。此事與二少爺也沒有關係,這、這都是一個誤會。”
“我的姑娘,這哪裡是什麼誤會喲。”周媽媽哭的比廖夢還要傷心:“您是我一手奶大的孩子,老奴怎麼會不知道姑娘是什麼性子。二少爺,老奴在求求你,求求你給咱們姑娘一條生路。老奴知道二少爺有心上人,可那姑娘模樣生的好又長養在王妃身邊,沒了二少爺日後定然還能嫁給一戶好人家,可咱們姑娘離了您還怎麼嫁人?她比不得那王妃身邊的姑娘呀。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照顧不周,二少爺你且看看咱們姑娘,她性情溫和又知書達理,二少爺一定會喜歡她的。”
這主仆兩個一邊哭一邊說,儘是爭著將責任往自個兒身上攬,錦二神情有些恍惚的看著麵前的周媽媽和廖夢,腦子亂哄哄的,手指突然碰到腰間的一樣東西,他漸漸清醒過來,那是露珠曾與他縫的一個小香囊,上頭繡著兩隻小金魚,十分精致可愛。他頓了頓,慢慢的伸手解下那隻香囊,看向廖夢,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才道:“此事都是我的不是,我……負責。我會即刻同母親說明,與廖家提親。”
第二日的晌午,錦二總歸是在眾人的目睹下進府了,林管家瞧見他回來已然是氣的跳腳,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可讓露珠一個從來笑眯眯的小姑娘呆在房裡掉了一宿的眼淚,錦二這次也實在是太混賬了些。連翹雖然沒有說什麼話,可露珠臉上的巴掌印卻是大家有目共睹,明眼人總是能猜到幾分,雖然有些不可置信,可卻又是不能不往其中想。所以當錦二回來的時候,林管家立刻就將自己藏了一夜的話劈頭蓋臉的說了出來。
隻錦二的臉色看著比林管家還要難看,似是十分疲憊的模樣,林管家堵著他唾沫橫飛的說了小半個時辰,卻見錦二渾渾噩噩的目光逐漸清醒過來,他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看了一眼林管家就往書房走去。林管家愣了一下,道:“主子還沒回府,少夫人在裡麵。”
錦二腳步未停,徑自往那邊走去。林管家先是有些奇怪,隨即了然,道:“你莫不是要去道歉,這樣好,露珠那丫頭好歹也是少夫人身邊的人。你這樣欺負人家也是打了少夫人的臉麵,道歉也是應當的,不過錦二,彆怪我老林沒告訴你,女人都是十分愛計較的,你今日斷然不可能輕鬆就求得人家的原諒。你隻需要記著,到時候無論人家說什麼你都得受著,不過我說你也是,好端端的欺負人家姑娘做什麼……”
錦二臉色卻是難看的很,林管家見狀,隻以為他是心中後悔愧疚,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錦二腳步走的飛快,將林管家落在後麵,錦三錦四圍了上來,看著錦二的神情也很是有些莫名其妙。林管家歎了口氣:“這弄得叫個什麼事兒。”
“錦二到底怎麼了?”錦三錦四是跟錦二一塊兒長大的,本就是有了手足的情分。隻這次錦二做的事連她們二人也覺得不地道,若說錦二是動手打了露珠,這兩人原先也是十分不信的,畢竟錦二從來都是最憐香惜玉的主,不過一夜未歸第二日回府又什麼話也不說,兩人心中又有些不確定了。
“他這是要向少夫人和露珠賠罪?隻怕沒那麼容易。”錦三喃喃道。
“哎,跟上去看看吧,勸和不勸離,錦二怕也是一時昏了頭。”林管家歎了口氣,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