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破產霸總的四葉草精(四)(1 / 2)

刀光閃動的瞬間,珠寶店中反應快的人急忙衝剛才提醒他們的少女嘶喊:“快躲開!”

四葉草精站在大門口一動沒動,甚至還歪著腦袋將朝她撞過來的人望著,水光漣漣的杏眼中一絲害怕也無。

在場的二十來人驚的驚、傻的傻,根本來不及上前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歹徒一步一步逼近了門口。而那少女毫無畏懼的表情落在他們眼裡就是嚇懵了,亦或是腿軟走不動。

還有三米、兩米半、兩米。完了,歹徒握緊尖刀要捅過去了。在場的有膽子小的女人已經捂住了眼睛,嘴裡發出驚恐的叫聲。緊接著就聽到一聲痛苦的嘶吼,以及重物倒地的響聲。

捂住眼睛的女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往門口那邊看。她知道就剛才弄出的動靜,站在門口的那女孩兒情況一定不容樂觀,指不定被戳了幾個血窟窿。趕緊顫抖著手從包裡拿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摁下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等待的過程實在煎熬,抖著身子的女人背過了身,問站得離她最近的中年男人,是不是見血了。那中年男人從恍惚中醒了神,點點頭,神情有些迷茫:“見血了。”

割破了手指頭,應該算是見血了吧?

未見其景,光聞其言靠腦補的畫麵,那女人就麵色煞白,捂著嘴巴差點吐出來。心中除了懼意與不適,多多少少也對那生命止於青蔥年華的女孩兒感到惋惜。

珠寶店中的人誰都沒走,警察與救護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但在看到所謂的案發現場畫麵時,雙方詭異地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抬著擔架的其中一個醫護人員遲疑地問:“這應該……不到需要救護車的程度?”

要是他們再來得晚一點,手指頭上滲出的血都要凝固了。

報警的那女人聽到這話,一點一點地轉過了身。猛地見到這場麵也是反應不過來,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出聲提醒他們的漂亮女孩兒還好好地在門口站著,神色同樣充滿了茫然。反倒是那個歹徒倒在了地上,情況不明。

一時間,整個珠寶店都安靜了。

倒在地上的歹徒這時幽幽轉醒,見到穿著警服的警察頓時瞪

大了眼睛,慌亂中抄起手邊的尖刀在空中胡亂比劃。被警察一腳將尖刀踹飛,擰著胳膊製服了。

在場的都是目擊者,需要到警局做個筆錄,阮軟也不例外。在被領著上警車前,排了許久的隊才買到奶茶的沈殷回來了。

見長椅上沒有人便四處找了找,目光掃及珠寶店門口停住了。拎著奶茶大長腿邁得飛快,幾步跨過去按住了少女的肩膀,站在她的身旁。

“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是這女孩兒的朋友。”沈殷先是表明了身份,隨後詢問具體的情況。

警察見少女不僅沒反駁,對這男子的態度還挺依賴,心下對兩人的關係就有數了,簡單說了下發生的事兒。

聞言沈殷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嚇的。最終他還是跟著上了警車,陪著阮軟一起去警局做筆錄。

“你是說那歹徒本來是想偷東西,後來被嗬斥後搶了身旁婦女的包,手握尖刀向站在大門口的女孩兒衝過去。然後在距離女孩兒一兩米遠的時候毫無征兆地吧唧一下摔倒了,頭重重地磕到地上暈了過去,手指還剛好擦著刀刃割了一條口子?”

負責做筆記的兩名警察同誌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困惑。但他們沒說話,又請了下一位目擊者進來。

二十來個人的筆錄做完,警察同誌發出了長長的一聲感歎:這搶包的歹徒得多流年不利才能碰到這種事兒啊。

聽在珠寶店的人描述當時情況特彆危急,他們都以為站在門口那位被嚇傻了的姑娘鐵定凶多吉少,不死也得重傷。可誰能想到歹徒莫名其妙來了個平地摔?

這還不算啥,關鍵是竟然摔暈了。醒過來的時間也十分湊巧,不早不晚,警察剛趕到就睜開了眼睛,簡直像是掐著點醒的。

辦案這麼多年,奇葩的案件遇到不少,這麼倒黴的歹徒還是頭一回撞見。那小姑娘也是幸運,碰到這種事情一點傷害都沒受。

簡單做了筆錄,阮軟就被麵色陰沉的男人揪著出了警局,提溜到一個花壇邊。走了許久的路,腳疼得厲害,她剛想坐下就被劈頭吼了一句:“站好!”

少女下意識挺直了背,杏眼睜得大大的,手指不安地攪著自己的衣服下擺,說話

的樣子可憐又委屈:“你怎麼這麼凶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沈殷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然而他根本無法平複心中湧起的恐慌與後怕。一想到在警局聽到的那些關於當時情況的描述,他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沈殷現在都不敢想象要是那個歹徒不是恰好摔了那麼一下,就這小精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嬌弱勁兒,還不被人一刀刀戳成個血人?

自己在這兒擔驚受怕的,當事人倒是沒心沒肺地跟個沒事人一樣,仿佛就沒將那件危險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今天要是不好好管教一下,趕明兒遇上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這小精怪都敢正麵迎上去。

“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沈殷板著臉神情嚴肅,語氣也是冰冷的。

四葉草精蹙起秀氣的眉毛想了想,試探著開口:“不該喊腳疼?你上次說習慣了就不疼了,可我還沒習慣。”

男人的俊臉又拉長了一分,硬邦邦道:“再想。”

“不應該嘴饞,亂花錢買吃的。”少女頭頂被風吹得豎起一根呆毛,在風中搖搖晃晃了幾圈,又軟趴趴地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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