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高級晚宴上遠遠地望到簡遲一眼,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還是在彆人口中得知,他竟然是晚宴的組織者——豪門簡家的繼承人。
王韻當時就傻了眼。彆說後悔了,她簡直希望世上有時光溯回之法。在高中與簡遲相遇後,她一定死死拽著他不鬆開。
然而幻想就是幻想,事實是她已嫁為人婦,簡遲還是那個鑽石王老五
。王韻有想過離婚,再把簡遲哄回來的。可自從她結婚後,這男人根本不與她私下見麵,對她的刻意勾/引也視若無睹。
掙紮無果,她對簡遲漸漸絕望了。這時喻錦拿了一個玉扳指過來,要她找機會送給簡遲。儘管喻錦沒有明說為何要那麼做,不過她也猜得七七八八。喻家與一位懂得玄學的大師有往來,這事兒瞞得過彆人,卻瞞不過她。
她跟著丈夫到喻家討好他們時,曾經撞見過那位大師與喻錦在書房商議事情。偷偷聽到了幾句關鍵的,什麼奪取氣運、簡家、沈殷之類的。
因而拿到那枚扳指時,她猜想興許與她偷聽到的事情有關。不然喻錦那麼討厭簡遲、處處與他較勁,有什麼原因要送他一枚扳指,還要借她的手?
思量了一番,王韻挑了簡遲生日那天偷偷去見了他一麵。她盤算得很好,若是簡遲承了她的情要了她,那她就把喻家打算對付簡家的事和盤托出。反之,這枚扳指一定要成功戴在簡遲的手上。
然而簡遲令她失望了。不得已,她選擇了後者。
自從那枚玉扳指戴到簡遲手上後,喻家似乎開始走運了。喻氏扳倒了最大的勁敵,近乎壟斷整個市場。喻錦春風得意、美人在懷,整個喻家都沾了喜氣,連帶著她的丈夫工資都漲了一倍。
所有的事物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然而最近不知怎麼的,喻氏企業賠進去好幾筆錢。雖說做生意有賺有賠,可這情況是幾個月來從未出現過的。甚至有好些個老主顧不打算再跟喻氏企業續約了,這樣下去的話,賠進去的錢隻會更多。
享受了好處的喻錦開始慌了。沈殷沒什麼動靜,可他擔心簡遲那兒會出差錯,於是慌忙讓王韻前去核實一下。他知道簡遲一直對王韻念念不忘,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得手了。
坐立不安地在家裡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將王韻等回來了。喻錦連忙問道:“怎麼樣?”
“玉扳指好好地戴在簡遲手上,沒有任何破損的痕跡。”王韻如實將自己的所見說了。
隻一點隱瞞了下來:她感覺到簡遲對自己的態度比以往冷淡了,仿若一點都不想見到她似的。
“好好戴著?那就好,那就好。”喻錦心頭
懸著的大石頭落下了。
或許真就是商場的自然規律吧,不管氣運再怎麼強,該賠還是得賠。好在他賠的那點錢與賺的錢相比還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
送走了王韻,簡遲就開著車去找沈殷了。不過他到了老區後,發現這丫的已經搬走了。人去樓空,關鍵還沒跟他說一聲,害得自己白跑一趟。
他當即撥打了上次見麵留下的電話號碼,語氣不是很好:“你搬家怎麼也不說一聲?”
“哦,忘了。”輕描淡寫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聽得簡遲火大。
“到底還談不談合作了?錢啊,要不要?”
“要啊。我把新的地址發到你手機短信上,你自己過來吧。”啪唧一下,那頭將電話掛了。
剛被王韻那女人惡心了一通的簡遲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冤大頭,上趕著給人送錢的那種,偏生他還送得心甘情願。
“草!”極具修養的簡遲罵了句臟話,小跑車呼嘯著駛向市中心。
“你這新家看著不錯呀,位置挺好。”到了市中心,他按照沈殷給的地址找上了門。一進屋入眼的客廳擺飾、小細節的設計都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看得出布置的人很用心。
想到自己住的那套冷冰冰的彆墅,瞬間心頭就不是滋味了。那幢彆墅又大又空曠,除了負責做飯和打掃衛生的傭人,他常年一個人住在那兒,冷冷清清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再看沈殷這兒,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關鍵看久了會讓人覺得這才叫做家,而不僅僅是一個供歇息的場所。
簡遲摸著自己的下巴,考慮著要不要也在這兒買一套房。交通便利,距離他上班的地方也近。
心中這樣想,他也沒忘了自己跑這一趟的目的。很快進入正題與沈殷對接了下合作的細節,談的內容都記載在了筆記本上,回去後讓助理按照他們商談的結果草擬一份合同出來。
由於兩人都是專業的,洽談過程很愉快,效率也極高,不到一個小時就談成了。知道沈殷與阮軟的關係,他們倆談話也沒刻意避開,小姑娘就在旁邊聽了全程。
說是聽也不準確,因為她抱著個手機正在玩遊戲。模樣全神貫注的,估計也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不一會兒
,雙頰緋紅的少女嘟著嘴生悶氣:“又輸了。”
這款網遊是沈殷教少女玩兒的,也是他最喜歡的一款遊戲。平日工作之餘,他也會跟隋洲他們連線玩兩局。現在玩得少了,反倒是這小精怪入了迷,天天抱著他的手機鬨著要玩。還暗戳戳地跟隋洲加了遊戲好友,兩人玩得飛起。
反正隋洲躺著收租,一天到晚什麼都不多,就是時間最多。儘管阮軟菜得摳腳,他也沒半分嫌棄。
看小精怪實在無聊,沈殷也就隨她去了。他最近都在籌備注冊新公司,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實在抽不出時間帶她出去。正好隋洲空閒在家,帶著玩幾把遊戲打發時間也好。
趁著少女輸了遊戲的空檔,簡遲趕緊發問:“阮小姐,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站在喻家背後的那個大師?就是幫助喻錦偷盜氣運的那個人。我怕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被他盯上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少女暫且放下了手中的手機,搖了搖頭。在簡遲略顯失望的眼神中開口道:“薅羊毛的人都知道不能逮著一隻羊薅,何況盜人氣運本就是逆天之舉,他怎麼敢盯著你一個人反複折騰呢?生怕天道察覺不到麼?”
“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會再次對你不利。至於對付他,這個我可能做不到。不過也不用我去做,因果循環,他早晚會遭天譴的。”
簡遲還想再問,可惜少女已經不搭理他了,專心投入到新開的一局遊戲之中。
合作的事情談妥,簡遲也不多待。臨走前,沈殷特意拜托他,讓他不要將阮軟有特殊能力的事兒說出去。
以為是沈殷他們怕麻煩,不想讓人知道,簡遲也沒多問,爽快答應了。
有了簡氏集團的相助,沈殷的新公司很快開了起來。隋洲他們幾個研發團隊的人都整整齊齊回來了,繼續未破產前那項程序優化的工作,力爭在年底能夠推出使用。
沈殷忙得腳不沾地,公司與家裡兩頭跑。阮軟幫不上什麼忙,又不好意思自己坐著等開飯,於是研究起了食譜。開始嘗試的幾次不是差點將鍋炸掉,就是把菜炒得一團漆黑,難以下咽。
多試幾回後,終於能夠炒出正常的菜了。縱然賣相不好看,但好歹還是能吃的。沈
殷在外忙事業,她就估摸著下班時間做好晚飯。
白天的時候,她也會自己出門轉兩圈。不過沒有走得太遠,就在小區附近走一走。恰逢小區門口的一家花店生意慘淡,要將店鋪轉讓出去。阮軟平時很閒,順手就將那家瀕臨關門的花店買了下來。用的是簡遲送給她的那張卡裡的錢。
那是簡遲為了答謝她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特意送給她的謝禮,裡麵大概有一千萬。沈殷讓她收著,她就接下了,一直也沒地方用。
將花店買下來後,阮軟沒有刻意去經營。也就白天在那兒待著,修一修葉子、澆澆水,一到下午五點多就準時關門。
就算是這樣,那花店的生意也逐漸好起來。買花的人從這小區的住戶發展開,到後來許多人大老遠開著車來這兒買花。都說她這兒的花養得特彆好,買回去插在瓶子裡十天半個月都不會開敗,依舊水靈靈的。
買的人增多、生意一好,這花兒就不夠賣了。可奈何阮軟壓根就沒想過要擴展門麵,反正她開花店隻是打發時間,不靠這個賺錢。
這可苦了那些想要買花的人。還不到早上開門的時間點,花店門口就排起了長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家生意爆棚的早餐店呢。
花店老板也真是的,彆人巴巴送錢上門都不積極,多賣幾束花能咋地?
其實也不會咋地,隻是她懶,不樂意動彈。
又一天將當日份的花兒賣完後,阮軟早早地就關了店門。才回到家沒一會兒,門鈴響了。
沈殷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公司,就算提前下班了,也帶著鑰匙。那是誰在按門鈴?
穿著家居服的少女神情疑惑,啪的將門打開。
“兒子!”
一聲響亮的呼喊後,阮軟與門外的兩人大眼瞪小眼,氛圍有些尷尬。
“叔叔、阿姨,你們找誰?”四葉草精滿臉茫然,對上兩個中年人驚訝中帶著熱切的目光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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