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殘疾大佬(一)(2 / 2)

“哦。”阮軟臉上寫滿了失落。

在小洋房住了兩三天,阮軟與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逐漸熟絡起來。在得知他叫沈殷時,還怔愣了半晌。

原劇情中,沈殷死得很早。他不是個正常出生的嬰孩,而是被一對科學家夫婦在胚胎培養器皿中育出來的。

這對夫婦在科學界享有盛譽,卻生了個身子骨不好的女兒。三天兩頭感冒發燒,一個月有大半的時間都在醫院裡度過。醫生說這姑娘活不了太長,讓科學家夫婦早做準備。

但他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打算做一項驚天動地的實驗,改造人體基因,找到延長壽命的法子。而沈殷就是這個實驗的載體。

不過這個實驗是失敗了的,沈殷作為實驗品沒能挺過二十五歲,比那個被醫生斷言壽命短的姐姐還死得早兩年。

為男人感到惋惜的同時,阮軟又覺得奇怪。按理說他的姐姐跟那對科學家夫婦應該還好好地活著,怎麼就失蹤了呢?但她沒問沈殷這件事,畢竟他們認識不久,不適合談這麼私密的話題。

相安無事過了幾天,小洋房的門鈴又被人按響了。阮軟從客廳探出頭去看,是一對年輕男女。兩人邊拍門邊回頭看,後邊是跟隨而來的一群喪屍。二人的臉色白得嚇人,女的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沈殷沒有將窮途末路的二人拒之門外的想法。下一秒鐵門應聲打開,那對年輕男女趕緊跑了進來。一口氣直接到了屋子裡邊,還將客廳的門啪的關上了,抖著身子大喘氣。

扒著窗戶往院子裡瞧,見喪屍群被鐵門阻擋進不來,女的心頭提著的氣一鬆,軟了腿險些坐在地上。還好被那男的摟著腰,才沒有過於丟臉。

逃過一劫的二人回轉身,這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其他人。看到沈殷那一瞬間,女的眼裡閃過驚豔。視線落到他的腿上,女人自以為沒人瞧見地撇了撇嘴,目光中帶了點不易覺察的輕視。

將那抹輕蔑儘收眼底,阮軟蹙了眉頭。當著沈殷的麵不好說什麼,隻是對這女人的印象非常不好。

“你們是這房子的主人吧?剛才真是謝謝了,不然我們就被那些喪屍咬到了。”男人叫王全,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老實巴交的,看著很憨厚。

而他的女朋友趙靈就年輕了,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長得有兩分姿色。放到普通人裡就是一般好看,但無法與阮軟、沈殷這種得上天厚愛的樣貌相比。

在末世之前,王全就是個工地搬磚的。鬥大的字不識一個,三十歲了還是一個老光棍。因為貌醜還沒錢,說親都說了幾次了,奈何沒一回成功的。

他自己都認為要單身一輩子時,喪屍病毒爆發了。幸運的是,他覺醒了異能。靠著異能他在末世活了下來,還救了被喪屍圍困的趙靈。

高中畢業後就沒繼續讀書了,趙靈成了酒吧的坐台小姐。在男人間左右逢源,日子過得挺滋潤。末世裡她也先後跟了幾個男人,可惜那些男人不中用,沒多久就被喪屍咬死了。她拚著命逃出來遇到了王全。

一個需要尋求庇護,一個想找個女人。兩人各取所需,自然走到了一起。這次他們本是想到超市拿點吃的,沒想到會被喪屍追著跑那麼遠,到了這個沒什麼人煙的郊外。

“不用客氣,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沈殷滾著輪椅給他們倒了杯水,抱歉道:“家裡沒茶葉了,多擔待。”

熱情好客,態度好得像是在接待自己的老朋友。

阮軟再次在心裡感歎沈殷就是個傻的。沒察覺到人家對他的嫌棄不說,還以一片真心相待。就這單純的性子,怕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這熱切的待客之禮也讓王全受寵若驚,更令他驚喜的還在後頭。沈殷這個傻子一點不懂得財不外露的道理,用凍在冰櫃裡的肉招待了這對情侶,還領著他們到後院看了自己的菜園子。

越看到的多,這兩人的眸光就越發亮,看這幢房子的眼神像是在瞧一座金山。阮軟直覺不好,擔心會生出什麼事端,全程盯著兩人的動作。好在第一天安然無恙地度過,她皺了一天的眉舒展了些。

摸著天鵝絨的被子,柔軟的大床,趙靈興奮地脫了鞋,在床上使勁兒蹦了蹦。她從來沒睡過這麼舒適的床,肌膚挨著的每一寸都像是觸碰在柔軟的棉花上。她忽地想到什麼,赤腳踩著地板走到臥室的大衣櫃前,一下將其拉了開。

裡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裳。近半的旗袍、連衣裙、大衣的吊牌都還在上麵,根本沒穿過。手撫上去,麵料軟和。再一看牌子,幾乎一件就要上萬塊錢,是她買不起的。

照著鏡子一件一件地在身上比劃,趙靈愛不釋手,每件都喜歡。她哼著歌隨手拉開梳妝台的抽屜,一堆寶石項鏈、翡翠手鐲、鑽石手鏈映入眼簾。她把手邊的衣服丟在床上,捧起裡麵的珠寶,神情激動:“發財了!”

“這是彆人的東西,咱們還是不要亂動的好。”王全見女友眼睛放著光,為難地勸了一句。

“什麼彆人的呀,很快就是我們的了。”趙靈嗔了他一眼,嬌笑道:“難道你不想要嗎?”

“那麼多肉跟菜,還有其他的一些吃食,省著點夠我們吃幾個月了。何況這些玉石珠寶多值錢啊,要是哪天末世結束的話,我們擁有這些就發了。”

“你什麼意思?”王全瞪著眼睛將女友看著,隱約猜到了她的想法。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趙靈挪到床邊摟著王全的脖子,繼續蠱惑道:“吃的你不要,錢你不要,難道那個漂亮女人你也不想要麼?”

“那樣的小美人可遇不可求,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想想她倒在你懷裡吐氣如蘭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全身都沸騰了?”

王全手心沁了汗,血液沸騰在血管裡,咽了兩口唾沫。

一看這表情,趙靈就知道事情快成了。她的手在王全的胸膛上滑動,加大火力接著說:“這末世誰不樂意享受齊人之福呢?有這個機會就要把握住。能夠被你看上,是她的福氣。”

同性相斥是永恒的定律。趙靈第一眼看到阮軟就覺得嫉妒,不是針對特定的一人,而是她厭惡所有長得比自己好看的女生。

尤其這女孩子的身上有她沒有的純粹與乾淨,讓她羨慕的同時又嫉妒得不行。站在少女的麵前,映照得她特彆肮臟,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的。

末世的人本就該像她這樣才對,在黑暗中苦苦掙紮,為了存活委身於不同的男人。憑什麼那個美貌的少女能夠例外?

這個念頭來得毫無道理,但趙靈就是這樣想的。自己不好過,總想拉著彆人一起難受。把痛苦加在彆人身上,好似自己可以從中得到快樂似的。

既想要將美好的東西毀滅,也實在是眼饞這小洋房裡的一切,因而她竭儘全力說服王全跟自己一條心。她知道王全一定會答應的,因著這是個粗鄙、道貌岸然的老男人。

表麵看著老實憨厚,實則花花腸子不少。光是吃飯那會兒,眼珠子都快黏到少女的身上了,一副恨不得將佳人抱入懷的樣子。隻是礙於心裡那淺薄的道德感,一時沒有動作罷了。若是有人推波助瀾一把,效果是顯著的。

“可是,”王全果然被說動了,不過他有些猶疑:“就我們兩個能夠成事嗎?還不知道那女孩兒跟那個男人的底細。萬一他們也有異能,我們豈不是慘了?”

“不可能。”趙靈回答得斬釘截鐵:“那男的就是個殘廢,剩下那女的,難不成你還壓製不了?要是不放心,咱們那助興的藥不是還有嗎?加點在水杯裡讓他們喝下,到時候還不任你擺布?”

聽了這話,王全安下了心。視線凝在趙靈的身上,臉上的笑有些猥瑣,緩緩將手伸了過去。被糊了一身口水的趙靈忍住惡心,緊閉著眼睛不去看在她身上晃動的老男人。

不一會兒,三樓的房間響起曖昧的嚶嚀聲。好在臥室隔音效果強,聲音並未傳出門。

在王全將手放到趙靈身上那一瞬,沈殷適時地關掉了那個房間裡監控視頻的畫麵。嘖嘖兩聲,眼底劃過一抹暗色。

又是兩個貪婪虛偽的人,真是無趣。關了燈的房間黑漆漆的,月光如水流淌進來。麵容俊美的男人身子往後傾靠在椅背上,窗外的微風撩撥著他額前的碎發,男人的眼眸黑亮,盯著二樓某個臥室的監控看得出神。

畫麵裡,漂亮的少女蜷縮著窩在被子裡,睡顏恬靜。似乎夢到了什麼,舔著唇咂了下嘴。

低聲笑了出來,沈殷感覺糟糕的心情好了些。這女孩兒或許是沒有安全感,睡覺都不關燈,倒是方便了他時時刻刻看著。

不過一想到那對情侶,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頭一回嘗到了生氣的滋味。

三樓被人碰過的那些東西是不能要了,一把火燒了乾淨。至於那兩個人,本來還想留著多玩幾天的,可是他們不該將主意打到少女的身上。就那男的醜陋的樣貌,也配肖想白天鵝?

簡直癡人說夢!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份的沈殷是沈·表麵純良·裝乖賣巧·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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