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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語微微一驚,轉過身來,看到同樣一臉震驚的花木。
他一把奪走她手中的帕子,激動地問道:“這個帕子從何而來?告訴我。”
傾語被他這般神情嚇得有些緊張,支支吾吾道:“這……這是一個朋友給我的。”
“是誰?”花木眉頭緊蹙,滿眼憂傷,且帶著一些憤怒。
他抓住她的胳膊,激動的雙手不斷用力。
傾語感覺雙臂生疼,往後撤著身子道:“花木仙君無需多問,傾語不能告訴你,還請你放開我。”
她委屈地望著他,他這才知道自己把她弄疼了。
他鬆開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又道:“告訴我那人是誰,這對我很重要。”
傾語自然知道這帕子對他非常重要,因為那是蘭蘭送給白溪上仙的定情信物。
隻是,她不該被花木看到,他看到後肯定勾起回憶,會更加傷心難過。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傾語又為難地開口。
花木望著她,心中是說不出的疼痛。
最終,他把手帕又塞到她的手中,丟下一句“等我幾日”就匆匆離開了。
花木離開了烏宮,走的突然,也走的莫名其妙。
這幾日,小且兒體內的邪魂似乎又增長了許多邪力,不斷地吞噬著他的靈力。
邪魂在慢慢地壯大自己,試圖霸占小且兒的身體。
漆黑的夜晚,小且兒一個人獨坐在房間裡,他沒有點燈,因為他怕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他周身黑霧繚繞,眼睛變得漆黑無光,雙手青筋暴漲,他在努力壓製邪魂。
但是邪魂狡猾頑固,在漸漸吞噬他的身體,不一會隻見他一隻胳膊慢慢地由紫變黑。
小且兒感覺實在難以壓製,便拔出腰間匕首,狠狠地下紮在了那隻變黑的手臂上,頓時黑色血液不斷流淌。
他忍住疼痛,拔出匕首,又重重地紮了一刀。
這一刀他使出了全身力氣,黑血止不住噴湧而出。
鑽心的疼痛已是讓他汗流浹背。但是他現在沒有任何辦法,若是不把黑血放出,他的身體就會被邪魂侵占。
隻怪他當初低估了邪魂的能力,沒想到它的邪力會增長的這麼快,他已經無法把它從體內逼出。
他目光冰冷,咬著牙關,看著黑血一點點地向外流出,不一會地上就流了一大片。
隨著黑色血液的流出,他那隻黑色胳膊又漸漸地恢複肉色。
他又彙集靈力,然後慢慢壓製身體的邪力。
他應付的很吃力,直到黎明破曉他才壓製住。
而此時的他看上去十分虛弱,胳膊上兩個大大的傷口觸目驚心。
他坐在桌前,給自己上藥。但是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他抬頭望去,對上傾語一雙驚愕的眼眸。
他慌張地用袖子遮住傷口。
傾語站在門外沒有進去,隻是深深地望著他一會,眼睛裡的震驚也漸漸變成了心疼。
她看到他臉色蒼白,眼神無光,頭發和衣衫全部濕透,一縷秀發垂在臉頰,原本秀美的臉上此刻顯得十分滄桑。
她還看到了地上去一大攤黑色血液,就如同他病好那日吐出來的黑血一樣。
最終,還是被她發現了,他不知要如何解釋。
如此四目相對了一會,傾語又輕輕把房門關上。
她竟然沒有問他怎麼回事?她甚至都沒有出現一秒懷疑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