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失眠(2 / 2)

上京百姓聽到晏王名號,總是躲躲閃閃,諱莫如深,鄒儒佑卻笑了。

守衛問他:“金鱗司不預支薪俸,你還來嗎?”

“誒,”他抬高尾調,他的書童已經走了,他理了理衣袍,道,“讀書人,不做那些打打殺殺的事。”

“薪俸一兩。”

“……”鄒儒佑湊到守衛耳邊低聲道,“我看起來很缺錢麼?”

守衛正視前方:“金鱗司重地,無事請離開。”

鄒儒佑笑笑,看了一眼牌匾上的三個字——金鱗司,理了理衣袍,施施然走了幾步,最終還是折返回來,對守衛笑得和藹。

“你們收編外人員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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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翠雀照舊一大早出門買王妃愛喝的豆乳凝酪,轉出皇城巷,又走上青龍大街,七拐八彎進了一個小巷。

走到巷尾,站了片刻,盼了多日的那個人終於出現了。

“我家小姐呢?”一見到槐影,翠雀又喜又憂。

“你放心。她很好。”槐影隻是如此說。

“她回來了嗎,現在在哪兒?”翠雀急問。

“哪那麼多問題。把這個帶給她。”槐影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信口用蠟封著。

“不許偷看哦。”槐影扯出一個笑。他連日奔波,眼下一片青影,笑起來並不好看。

翠雀連連點頭。槐影收起笑,疲色明顯,在翠雀再發問之前躍起便消失了。

買了豆乳凝酪,翠雀急切趕回王府,把信遞到魏綿手裡。

魏綿展信,一目十行,看完就把信燒了。她表情如常,看不出端倪。

翠雀知道他們不信任自己,還是問:“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魏綿正色道:“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到時候若是出事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晏王也不會怪你。”

翠雀神情有些彆扭,半晌才問:“你就要離開了嗎?”

“你不是希望一切早日回歸正常麼?”魏綿不答反問。

“當然!”翠雀說完看著她,眼底流露出淡淡的不舍,“其實……你挺好的。”

“不怪我了?”

那日從碧遊原回來後,翠雀一日一夜沒有理她,她家小姐溫婉可人的名聲被她一日之間敗光了,若是謝芷蘭回來,不知道如何做人。她賭氣,魏綿也不與她計較。

“事已至此,怪你也沒用。”翠雀撇嘴道。

見狀魏綿隻是笑。

三日後,清明前夕。槐影又給了翠雀一封信,魏綿看後仍舊一言不發地燒掉了。

“怎麼樣?”翠雀問。

“明日我要出府。你不用跟我去。”魏綿說。

翠雀頓時緊張起來,看來明天就是他們計劃中的那一日了。

“謝芷蘭的祖父母還活著嗎?”魏綿問。

“小姐的祖父死了很多年了。祖母兩年前走的。”

魏綿道好:“明日清明,我要去城外望雲寺祭拜祖母,你身體不適,不能與我同行。記住了嗎?”

魏綿如此果決,想必他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翠雀隻能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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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晏和又是到深夜才回王府。

不過今日臥房的燈未熄,房中有人在等他。

今日莊思飛彙報了這幾日查到的結果,謝芷蘭生於上京,長於上京,極少出城,最遠去過上京近郊望雲寺。

師從的都是上京有名的女師,學些琴棋書畫,烹飪女紅。閨中密友是工部吳侍郎家的女兒,除了在繁闕樓遇見三皇子鬨出些風波外,一直以來循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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