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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晏和出門了,魏綿卻未如往常一般早起去練劍。
翠雀進門就見她剛從床上下來,臉上頂著三個蚊子包,地上的涼席還沒收,她左右環顧,趁宮裡的人還沒來,趕緊收了起來。
“昨晚這涼席到底用沒用啊?”翠雀問。
魏綿起身穿衣:“用了,但蚊子太多了。”
“那我給你做一幅帳子?”翠雀壓低聲音道。
“不用了,還是睡床鋪吧。”魏綿道。眉頭微微皺著。
翠雀察覺她不對勁,問她:“昨晚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魏綿不好說。
翠雀猜到或許發生了什麼,但魏綿不說,她便裝作沒有察覺。
夏日陽光毒辣,魏綿趁著日頭還早,練了兩個時辰。
午後,太陽照得小路白晃晃的,她坐在簷下,把槐影叫了進來。
料想這個時候晏王不會回來,槐影進了屋,隻在廳裡站著。
“我們得想辦法把謝芷蘭弄回來。”魏綿從臥房走出來說。
槐影有些為難:“綁回來嗎?”
“不,當初你去找她,可見過她的情郎?”魏綿問。
槐影搖頭,那日他匆匆趕到洛陽,在官署打聽了阮青秀的住處便找去了,那時阮青秀並不在家,他隻與謝芷蘭談了些話。
“他們居所簡陋,家什用具都不太好,也沒有仆婦使喚,與謝府和晏王府可謂天差地彆,可謝芷蘭願意跟他,快半年了還沒有消息,想來是認定他了。”槐影道。
魏綿沉吟思索。
“怎麼了?”槐影察覺不對問,“不是說練好風雨劍再走麼?到時殺手攔不住你,易容後銷聲匿跡,管他謝芷蘭在與不在。”
“很麻煩。”魏綿壓低了聲音,眉頭緊皺,“晏王可能對我有感情了。”
槐影不可置信。
“他先前對我說,娶我出於無奈,還說三五年後我可以再嫁,我便沒有防備,誰知他變得如此之快。”魏綿苦惱。
槐影打量她一眼,雖然女裝的她姿容絕豔,但那可是閻王。
槐影擠眉道:“當真,莫不是你誤會了吧?”
魏綿無語凝噎:“我也希望是我誤會了。無論如何,謹慎為上,要想辦法把謝芷蘭弄回來,越快越好。”
槐影還是不信,撓頭問:“你有什麼辦法?”
“我想過了,天下應該沒有人敢占著晏王的妻子不放。謝芷蘭不肯回來,我們便從那榜眼下手。”魏綿說。
她一提點槐影便明白了:“到時她與榜眼決裂,無處可去,隻能回晏王府。”
“就是這樣。”魏綿說,“這個事,交給慕紜去辦,她會易容,法子多。”
兩人商定好細節後,槐影便去傳話,及至傍晚才回來。
“慕紜明日就啟程。她讓我帶話給你,說上次逃跑是她不對,希望你不要生氣。”
魏綿笑了:“她逃過多少次,我何時生過氣。”
“這次不一樣,從前她逃了,是少了個累贅,這次……”槐影欲言又止。
“那也是我的錯。”魏綿道,“以後都不要提了。”
槐影點頭應下。
“算算時間,若是順利的話,一個月內謝芷蘭就會回來。在那之前,我得練出自保能力,遇到上次那樣的刺殺能全身而退。從今日起,你跟我對招。”魏綿說。
槐影便從府裡侍衛那借了一把劍,與魏綿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