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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昨夜闖了四個城門之人?”此時城防差役已交班,怕是他昨夜鬨出的動靜太大,整個城都驚動了。
“各位官爺,在下是來知府衙門告狀,昨夜莽撞,衝撞了各位大人,還請莫怪。”敖謹行知此時不宜惹出事端,拱手向守門的幾人表達歉意。
“你當衙門是你家開的?知府大人不用休息嗎?大半夜告狀。”一個瘦高的衙役,手中拿著長矛挑了挑敖謹行的衣帶。
敖謹行自然通曉這些人的習性,從懷中摸出兩個銀元塞到那人手中。
那人掂量幾下,牽起一側嘴角,瘦黑的臉上滿是舒坦,微微揚了揚下頜道“過去吧,城中不準騎馬疾行,你還是牽著走吧”
敖謹行無暇計較,微微點頭,牽著赤練向知府衙門行去。
此處敖謹行並未來過,但大晟所有城池的布防並無太大差彆,按著城中的布局,猜測著尋到了知府衙門門前。
兩個石獅子左右相對,朱漆大門緊閉,知府大人恐還未從溫香軟玉中醒來。
敖謹行卻已等不及,將赤練係於腕上,拿起鼓槌,將登聞鼓敲得震天響。
片刻裡麵一個睡眼惺忪的衙役從門中探出頭,麵露不悅之色,大聲吵嚷著“你是何人,大清早來觸什麼黴頭,小心將大人吵醒,先打你幾十大板。”
“那便邊請知府大人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可敢施杖。”敖謹行言罷,繼續大力敲打著鼓麵,整個鼓架也在震動中前後搖晃。
這登聞鼓本就是朝廷為百姓冤屈登時上文,鼓聲極大,莫說是知府大人住在衙門後院,便是這半條街,也皆聽得清楚。
敖謹行足足敲了一盞茶的光景,期間出來多個衙役阻攔,均為起效。終是將知府大人敲到堂上,衙役將他帶入才停止。
知府一手扶著脖頸輕輕搖晃幾下,揉了揉雙眼,方要開口,被一個哈欠打斷。
“堂下何人,為何清晨擊鼓,為何見了本官不跪,你好大的膽子。”連打了兩個哈欠的大人終是清醒了些,看到堂下擾了自己清夢的罪魁禍首道。
“我跪了怕大人受不起。”敖謹行負手而立,目光如冷鏈般鎖定堂上之人。周身散發出的高貴之氣形成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一時間知府大人與眾衙役竟無人敢怒。
“你、你這是何意?”知府反應過來,語氣卻弱了幾分。
敖謹行從脖頸上取下一塊玉佩舉在手中“大人可認得此物?”
知府大人起身,雙手置於案上,前傾著身子,眯著雙眼端詳。卻也隻看的出一個大概的輪廓,那玉定是上品,白璧無瑕,瑩潤通透。那物件圓明中空,內刻著紋樣。
師爺見狀,走到敖謹行身側接過玉佩,便要呈到知府大人麵前。卻在看到那玉上雕刻紋樣,險些失了手,將玉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