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南大陸這段時間,他雖然對布蘭登不感興趣,但在閒逛的時候也見過那些虔誠信徒們跪在神像前祈禱。
他發現光明神的信徒似乎對做禱告這件事情有獨鐘,他們開心的時候會禱告,痛苦的時候會禱告,獲得勝利了會向神明報喜,做了錯事會向神明懺悔。
阿洛菲噎住,要是等她做完禱告,白銀騎士的屍體恐怕都涼透啦,她有些委屈:“我急著救他,忘了。”
黑暗神冷笑一聲。
在那些光明信徒口中,光明聖女從小的一言一行都是信徒們的模範,聽說她就算是很困的時候,半眯著眼也不會把複雜的典禮流程搞錯。
看吧,她連敷衍的哄騙都不說句。
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男人,就讓她把十多年來的習慣都拋在腦後了?
“庇斯特,你能理解的吧?”少女的聲音甜美,試探著發問,“白銀騎士是南大陸的英雄,他來到布蘭登,我身為聖女,有責任保護他。”
責任?保護?
這種時候了,還在想著那家夥。
黑暗神的心裡被一種無可抑製的煩躁填滿,在這個時候他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神的意誌高於一切。
他是可以嗬斥她停止說話,或者是更簡單點,直接使用神術奪去她的嗓音。
他有一萬種殘酷手段,讓小小人類意識到輕視神明的後果有多嚴重,讓不敬神明的人在神威下肝膽俱顫,涕淚四流的哀求悔過,讓犯下冒犯之罪的人飽受剜心掏肺之苦,甚至希望自己從來沒來過世上。
沒有人敢觸犯神,也無人能逃過神罰。
但他的目光掃過寶石般的藍眼睛,白皙嬌嫩的肌膚,直到落在那嫣紅的雙唇時,他好像又沒那麼生氣了。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要惹他不高興——
“赫墨尼,能不能放開我,我想去看看白銀騎士怎麼樣了......”
才弱下去的煩躁如同海浪驟然撲來,而且愈演愈烈。
她怎麼敢,呼喚著他的名字,為的卻是另一個人?
他像是忘記了自己懂得神術,其實根本不需要他作出任何動作,甚至不需要他動一根手指,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她閉嘴。
他的呼吸猛然變沉,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然後毫不遲疑吻了下去。
少女的所有話語和驚呼被他儘數吞下。
他的另一隻手鉗著她的下巴,粗暴而熟練的強迫她張開嘴,讓他長驅直入。
她紊亂的呼吸,不得章法的躲避,還有緊張的掙紮,忽然就讓他的煩躁消失了。
那是一種詭異的滿足感,但伴隨而來的還有另一種情緒。
渴望。
黑暗神從來沒有過非常想得到什麼。
本來就是,神明想得到什麼,自然會擁有,想做什麼,自然就就完成了。
他是神,他要如何,就當如何。
這種新奇的感受,讓他的動作更加急切,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嘗試一下把她整個吞噬。
隻要他想。
這能止住他的渴望嗎?
他微微側過頭,雙唇貼著她的臉頰往下,輾轉著來到她纖細的脖頸處。
人的身體是很脆弱的,而頸這個位置更是弱不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