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薛遙知念了聲。
燕彆序溫聲說:“知了,雲水州離得沐青州很遠,兩個月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爭取路上再快些,好嗎?”
“我知曉,你路上注意安全。”薛遙知隻說道:“我會等你的。”
“快吃吧,菜要涼了。”
“嗯嗯。”
燕彆序看著她麵前的兩碗飯,問她:“那現在,可以分我一碗飯了嗎?”
薛遙知立刻將另一碗沒動過的飯推到燕彆序麵前。
晚飯用過後,燕彆序用清潔術將廚房打掃乾淨,便見薛遙知還沒回屋休息,她坐在門口的木階上,似乎是在等他。他走過去,她便仰頭看向他。
“你是不是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呀?”薛遙知問他。
“是。”燕彆序又補充:“我很快就會回來。”
“我們還有一個約會。”薛遙知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湄水城的花燈會有三日,我們約好了第二晚去湄水城看花燈的,你還記得嗎?”
燕彆序當然記得,但是那條路,薛遙知已經和鐘離寂走過一遍,他沒有必要再和薛遙知去走一遍,若非要走,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他如實說道:“知了,我不想去看花燈了。”
“那好吧。”薛遙知從台階上站起來,往屋子裡走:“那我進去休息啦,你今晚可以考慮休息一下,不要修煉了。”
“今晚我的確不打算修煉。”燕彆序問她:“知了,你明天會有什麼特彆的安排嗎?”
“沒有呀,我就繼續摘桃子唄。”薛遙知站在屋子門口說道。
燕彆序問:“那你今晚,可不可以陪我?”
“啊?”
“繼續我們今夜的約會,比如說——”他眉眼微彎,笑意清晰可見:“帶你飛一次。”
薛遙知的眼睛也彎了起來,她清澈靈動的鹿眼閃著細碎的星光,她聽見自己說:“好。”
燕彆序帶著她走到屋前籬笆圈起來的空地上,手中的誅雪劍自然而然的懸浮在他們身前變大。通體純白的劍身在夜色中散發出比月光還要皎潔的光芒,柔和的白光削減了劍本身的銳利。
燕彆序先踩了上去,然後朝著薛遙知伸出手——
薛遙知沒去握住他的手,她試探的抬起腳,腳尖輕盈的落在了寬闊的劍身之上,不過片刻便站穩了。
燕彆序收回手,誇讚她:“知了的身姿非常輕盈,以前是禦劍飛行過嗎?”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小時候上過仙山測過靈根嗎?上山雖然是自個兒爬的,不過下山的時候是一位師兄帶我飛下去的。”薛遙知白皙的麵容被誅雪劍柔和的白光暈染得很是溫柔,她笑著說:“所以這不是我第一次飛哦,我可是有經驗的。”
燕彆序的手微微往後揚了揚,對她說:“那也抓穩我的手吧,如果沒站穩掉下去——”
“我要是真的掉下去,你不接住我嗎?”薛遙知反問他。
燕彆序莞爾:“自然是要接的,隻是想你握住我的手。”
話音未落,燕彆序骨節分明的五指便被薛遙知柔軟的手握住。他稍稍動了動,便用掌心包裹住了那隻手。
誅雪劍緩慢的升起。
薛遙知還想說這太慢了,誅雪劍便倏的朝著蜜山高高的山頂衝上去,夜晚微涼的風隨著極速飛行變得很是淩冽,刀子一樣的刮在臉上,惹得她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反握住燕彆序的手。
蜜山山頂近在咫尺,誅雪劍卻未曾落下,隻是從高空掠過,然後帶著她往更遠的地方飛去。
燕彆序禦劍的速度極快,讓薛遙知有種在坐過山車的錯覺,而且還是沒有保護措施的那種,她唯一的保護措施,是燕彆序,這讓她不由得抓他的手抓得更緊了。
耳邊似乎隻剩下了呼嘯的風聲,薛遙知被吹得幾乎睜不開眼來,心裡在瘋狂的想著燕彆序靠不靠譜啊這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