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楊大川真不愛跟這種二愣子說話,平白掉了價:“我家是吃你的還是穿你的了,桌子裡擺啥菜食管你屁事兒。”楊大川冷笑,不客氣說道:“進不進山既不是我說的算, 你也做不了主。少在這兒豬鼻子插大蔥—裝象,想找茬就直說, 誰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了!”
一同上山的人剛才聽到了許良的那番話,心裡的確是有些不舒服, 但是後邊聽了楊大川的話再一咂摸,這許良估摸是在給楊大川上眼藥, 想拿他們當槍使呢!頓時, 一個個的看許良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起來。
“大川啊,你這當哥的彆跟良子一般見識, 這孩子還小呢, 沒見過世麵,也沒為村裡做過啥事兒,還不會說話, 刀子嘴豆腐心的, 都是趕著嘴快呢, 沒啥其他意思!” 許慶, 也就是徐良他哥, 瞧著周圍人的臉色都不對,也趕緊的過來救場子了。
真不虧是多吃了幾年白飯的,瞧這話說的多好, 這話裡話外不就是說他楊大川以大欺小,仗著為村裡做了點兒事兒,看不上他們這土裡刨食的村裡人嗎!
這周圍的村裡人那麼多,有那心思重的,到時候回村裡一宣揚,他們家在村子還過不過了。
“嘿,我可不止是當哥,我還當爹了呢!”楊大川嘴上不饒人道:“我家那兩兒子雖然隻有七歲,貓嫌狗厭的,可是也是知道啥話能說,啥食兒不能吃的!”
周圍的人都樂了,楊大川這是拿話擠兌許慶他們家沒個家教,一把年紀活到了狗身上,連七歲大的孩子都比不上。
“再說了,村裡有啥事兒都是大家夥兒一塊兒抗的,你說你弟沒做過啥事兒,說的好像你為村裡做了大貢獻一樣!”楊大川也是個嘴皮子利索的,還不忘給他們兄弟上眼藥:“你給大夥兒說一說,你是為村裡做了啥大事兒?出錢鋪了路還是建了橋或者修了廟?”
眼見著這口頭上討不著便宜,許慶也撂下了臉子,摁住許良要往楊大川衝的身子:“都是一個兒村裡,你瞧這說的是啥話?”
“我說的都是人話,但是畜生可不一定聽的懂了!”人家都擺臉子了,楊大川更是不想忍這口惡氣:“當然,靈性兒的牲口還是能咂摸出一二分意思的。”
“楊大川,你他麼找死!”兄弟兩聽了楊大川的這番話真是氣炸了肺,眼睛都紅了。先說他們是畜生,然後再說他們畜生不如,這兩兄弟慣是不吃虧的,哪裡還能忍,猛地就撲了上來。
嘖嘖!這兄弟兩先動手正和楊大川的意,他收拾許癩子兩兄弟過去好幾年了,估摸村裡人都忘了他的手段,以為他們家都是好性的呢,一個個的上門占便宜!
前些日子周老實家的事兒,他原以為他們家會找上門發作一番,到時自個兒正好敲打立威,沒想到這周老實是個能忍的,媳婦兒被打成那樣也不敢吭聲。如今許慶、許良這兩兄弟巴巴的送上來,他哪有不好好招呼一番的。
圍著的人也是愣了,沒想到楊大川的嘴皮子這麼利索,更沒想到許慶兩兄弟那麼沉不住氣,三言兩語的就被楊大川給撩撥的跳起腳來。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三人就給攪和成了一團。
許良是個二十郎當的青年漢子、許慶也是個手裡黑的,兩兄弟一起上,怎麼看都得是楊大川吃虧。可沒想到,不過眨眼的功夫,這兩兄弟就被楊大川給撂倒在地上,捂肚子抱頭“哎喲哎呦”的叫喚不停。
原本醒過神兒來,想上前拉架的人也停了腳,心裡直犯合計:這到底是這兩兄弟太不中用還是楊大川身手太厲害?
嗬,楊大川冷笑,這幾年年景不好 ,他可是從來沒落下這手上的功夫的,彆說這兩兄弟了,再來兩個兩兄弟他都不能讓人討了好去。不過這周圍都是同一個村的人,麵上終究不好太過得意,故意扶著樹杈子喘著氣道:“咋的,兩兄弟打我一個,如今還要躺地裡訛上我家不是,臉皮子不僅是不要,我瞧著是根本就沒有是,嘖嘖!牲口尚且知羞,你兩兄弟當真是比不過!”
許慶兩兄弟被楊大川狠揍了幾下,腿肚子都哆嗦,站不起身來,如今又得他一頓諷,真是泥人尚且有三分氣性兒呢,咬著牙,掄起拳頭又要往楊大川麵門上砸去。
來得好,楊大川心裡暗笑,躲也不躲的一人一腳踹過去,正正是先前自個兒使勁的地方,兩兄弟被踢了個大馬趴,嘴裡還不住咒罵。如此,楊大川更好出手了,不顧眾人的攔架,摁著他們的頭臉就往樹上摜去,既然嘴巴噴糞,那隻能用這山上的泥巴給堵了。
沒過一會兒,兩兄弟就被折騰的嘴裡沒了聲,要不是這手腳還見動彈,估摸就能就著這山上埋下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