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茶棚前停下,黑衣青年先一步下馬,然後抬頭同馬背上苦著臉的少年說話。
少年不知道說了什麼,青年很輕地笑了一下,朝他伸手。
紅衣少年被他輕輕鬆鬆地抱了下來。
“店家,來壺茶,要熱的。”
“好咧!”
紅衣少年走路姿勢有些奇怪,雙腿岔得有些開,好看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過於白皙的皮膚不知道是因為疼得還是他的膚色原本就如此。
他的腰肢很細,整個人很水靈,眼尾還泛著紅,活像是被誰欺負狠了,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子嬌勁兒。
馬兒被店家的兒子牽走喂了些草料,少年被黑衣青年扶著坐下。
農戶們哪裡見過如此標致的人,一個勁兒地盯著人瞧。茶棚就那麼大,二人談論的內容不免被聽見。
何況這兩人壓根兒就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紅衣少年屁股剛碰上板凳就彈了起來:“嘶……”
青年扶了他一把,“很疼嗎?”
少年扶著腰道:“今日之前,我沒想到會如此之疼。”
“因為你皮膚太嫩了。”
何止是嫩啊 ,農戶們眼瞧著那少年,長得比他們家的姑娘還要嬌氣,像個不堪觸碰的易碎品。
少年慢慢坐下:“我這是第一次……沒經驗,多來幾次就能習慣了。”
店家端著茶壺走過來。
“茶來嘍!客官您的茶,請慢用!”
黑衣青年先是用茶把杯子洗了一遍,才接著倒了一杯茶,遞到少年嘴邊,輕聲說:“下次的事下次再說,回去記得上藥,我上次給你的還有嗎?”
“有的。”
聽著邊角料八卦的農戶們還沒從他們驕奢的行為中反應過來,猛然聽到這一句,臉色變得有些精彩。
“沒想到有錢人家私底下竟然都喜歡這樣搞,你說說,這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有什麼不同?”
“沒試過不知道,在這之前我還不能理解這種事呢,但是看到那個少年生得如此模樣,比之醉春樓的頭牌還好看,是我我也把持不住。”
“真真兒是好滋味……”
自蕭珩公然斷袖後,大興朝像被打開了某個奇怪的開關。原先避之不及的男男之事在民間竟然也變得常見起來,而且看朝廷的態度,又似乎像是默許。
這樣的事其實一早就存在,隻不過是蕭珩先把它撂到大庭廣眾之下,如同掀開了遮羞布,以一種最為直白的方式將其公之於眾。
原先他們還奇怪,為何村頭的兩個男人會奇怪的眉來眼去,偶爾還勾肩搭背地出行。龍平十五年後,一切便都有了解釋。
嫌惡者依舊存在,但也因此多了好些獵奇的、尋求刺激的人。
如今,大戶人家豢養孌童,農戶裡的契兄弟已經越來越常見,甚至有些比較繁華的城市已經開起了南風館……
“美人在懷,多刺激。”農戶目光垂涎地盯著少年露出來的脆弱脖頸,咽了口唾沫。
同伴被他說得心旌激蕩。
黑衣青年似有所察,側眸看過來,眼神如刀。
俊美如儔的麵龐上冰冷一片,周遭的溫度驟降,如墜冰窖。
凝著寒氣的目光猶如實質紮在胸口,農戶打著冷戰挪開視線,急忙扔下銀錢拉起老友跑了。
晏南機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看著少年喝完一杯茶。
“還要嗎?”
蕭洄把杯子遞過去,明知故問:“你不喝嗎?”
他看著少年眼底狡黠的笑意,食指散漫地在桌上敲著:“你想我喝嗎?”
蕭洄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