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嘮(1 / 2)

“他是勳貴,說不定就有什麼法寶, 能一眼看穿寄身術呢?”莊越頭發都要被撓掉了。

沈傾看他如此焦急, 不由地安慰說:“你冷靜些, 我從未聽聞這世上能有什麼法寶能看破千麵幻身的偽裝。更何況, 也不能確信陸淵真的知道我就是他曾經見過的沈傾,還隻是信口胡說。”

說不定陸淵隻是想要故意用這個做話題,好吸引莊越注意,這可能性, 比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知道沈傾曾男扮女裝更大。沈傾冷然的想著。

莊越終於放過了自己的頭發,手指了指沈傾,口氣強硬的說:“總之, 你小心些, 不要連累我也被暴露!否則就不隻是你跟我玩完。”

沈傾看他,明明還擔驚害怕, 偏要故作凶狠,心裡好笑。眨了眨眼, 他從容說:“放心, 他無論說給誰聽, 也不會有人相信。”

原因很簡單, 彆看陸淵是勳貴,還代表著某位匿名皇室的意誌,可他在修仙界仍舊沒有話語權。跟沈傾俞開玠弟子的身份,差距太過懸殊。

莊越略略安定了些,“不管怎麼說, 提防著些準沒錯,彆讓他有機會接近你。”

沈傾抿了抿唇,沒有吭聲,這話他差點還給莊越,最沒防備的那個,說他自己還差不多。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莊越手牽起韁繩,左看右看,盯著黑暗中的農田。

沈傾要是跟他針鋒相對,或者是擺著冷臉無視他,莊越還覺得自在些。他這麼一不說話,莊越就有些不知道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心情最難堪,最爆炸,最接受不了的時刻,早就已經淡化成記憶力的一幀。

當初那種局麵,沈傾跟自己都是身不由己,彼此也是說不出的尷尬,幸虧他沒有告白,否則就更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到現在,也就沒立場,理直氣壯站在對方跟前。

莊越曾付出過,被糟踐了一地的真心,一直梗在胸腔裡作祟,讓他看到沈傾就反複回憶起,始終無法坦然,真正的把這篇翻過去。

“我回了!”無話可說的莊越,掉轉馬頭,向著來時的方向策馬跑去。

沈傾一直呆在原地沒動,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他騎著的那匹馬噴了個響鼻,不解的甩了甩馬尾。

沈傾低下頭,拍了拍馬脖子,才控著馬慢慢的走向莊子。

翌日,各仙門還沒有商量出個結果,陸淵就又通過宮中渠道,送來了一個十萬火急的消息。

“就在距離京畿地域,竟又出現了三起鬼物傷人的事情。”陸淵臉色很不好,“宮中急令,讓小爵儘快清除鬼物,在下手中之人能派上用場的有限,能不能請諸位仙門,伸以援手?”

冷南懷心中略有不安,她是道法方麵的大師,雖然有功法在身,可實際上的遊曆經驗很少。

她不能親去,目前的知情者裡就隻有莊越了,正在她遲疑的把目光看向莊越身上時,陸淵也把目光移到到莊越那。

他望著莊越,看起來非常誠摯的說:“莊姑娘,不知道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莊越根本就沒有理由拒絕,正當他要開口時,立在一旁的沈傾先說道:“既然十萬火急,就使人分成三隊,同時出發。”

他的發言吸引了所有人,沈傾沉穩的說:“陸小爵爺手中之人應當可以獨立解決一個,其餘我們仙門弟子對付。不宜讓人發覺少了太多人,正羲宗就我前去。”

冷南懷眼睛一亮,忙說:“讓我們明光也出一份力。”

今天又以散修代表名義混進來的朔正拍了拍胸脯,“算我一個。”

身為東道之一,青染山莊不好不出力,魏靈禦思索了一下,說:“我侄兒魏柏義也有幾分本領,讓他與諸位同去吧。”

顧少晏莫名一笑,說:“區區一個鬼物,一人掠陣足以,你們四個,不如就分成兩組。我看——”他掃了一眼魏靈禦,“就讓魏兄的侄子與這位朔正一組,剩下的兩人一組。”

魏靈禦“嗯”了一聲:“我看妥當,事不遲疑,諸位這就領了地址,儘快前往清除鬼物。”

安排完,魏靈禦歎了一聲,“想不到連京畿範圍都開始出現鬼物。幾位同道,我看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還是儘快拿出個方案,通知各仙門與會的弟子。”

冷南懷應了一聲,看身邊的莊越好似還沒回過神來,就用胳膊碰了他一下,“莊師妹,此行清除鬼物,你不可意氣用事,多與沈恩豈交通溝流。”說不定,就化解之前不好的印象呢。

事實已定,莊越無奈的看了冷南懷一眼:“我知道了。”

這會兒他最在意的不是沈傾的舉動,而是陸淵的反應。

看他今天的樣子,擺明了是想從仙門借人手。一開始隻是找名目把仙門彙聚到一起,有了登台亮相的舞台,他並沒有滿足。

現在,竟漸漸的想要插手,試圖主導仙門弟子,被沈傾一下破壞了打算,他此時跟沒事人一樣,在兩張紙上分彆寫下了出現鬼物的地點。

遞給沈傾跟朔正後,陸淵拱了下手:“小爵先代兩地的百姓,多謝援手了。”

朔正哈哈一笑,手裡甩了甩紙:“好說,陸小爵爺客氣了。”

沈傾沒什麼表情,淡淡的應了一聲,收起地址,轉身向外走。

路過莊越時,他聲音低沉的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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