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嘮(2 / 2)

莊越收回看著陸淵的視線,轉過頭,就看到沈傾掠過的身影。

雖然沈傾沒有表現出來,可在一個屋簷下住了一年的經驗告訴自己,他現在不高興。那繃起的肩頸,側麵能看到收緊的下巴線條,無不在散發不悅的信號。

莊越莫名其妙,眼見沈傾腳步不停,一點也沒有等他的打算,趕忙跟了上去。

一邊走,一邊看著前邊仿佛發射無形怒氣沈傾,他哼哼了一聲,不快的抱起肩膀。

又生哪門子氣?誰惹他了?

反正,他是不會哄的。

倆人從拴馬的地方牽了馬,騎上就出發了,全程再沒多說過一句話。

紙條是沈傾拿著的,莊越跟本就不知道去哪。他不願意主動去打破沉默,就蒙著頭跟在沈傾的身旁,他怎麼走,他就怎麼走。

秋風颯爽,迎著跑了一陣,沈傾似乎是調整好了心情,握著韁繩的手臂,都沒那麼僵了。

前方出現了一個岔路口,莊越拍馬加快速度,向著左方的道路衝去。

被他落了兩個身為的沈傾終於出聲:“走右邊。”

莊越翹起唇角,得意洋洋,看你還不說話!

逼沈傾先說話的目的得逞後,莊越也不再胡鬨,控製著馬頭向□□斜,同時放慢速度,等沈傾並騎。

倆人齊平的時候,沈傾側頭看了他一眼,莊越感覺到了,“怎麼了?”

“無事。”沈傾說完,又安靜了。

莊越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倆人一塊的時候,他無論是走路,還是騎馬,都喜歡跟人並排。

不僅如此,他還有一個習慣,總是喜歡往旁邊人的方向靠,也是沈傾馬術更勝一籌,才從沒出現過撞馬的慘劇。

走路的時候,反倒不如騎馬好控製,莊越時不時的會靠過來,起初沈傾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找茬,後來才發現,莊越完全就是下意識的習慣。

到後來,拿他沒辦法的沈傾隻能放任,他的胳膊,他的手,時不時的碰過來。他的溫度,也由此而傳遞過來。

那時,隻能壓抑著心中的情愫,不敢有絲毫逾越的沈傾,就隻是依靠這些微的溫暖,度過那陣煎熬。

沈傾正沉浸在往事,莊越無聊的出聲:“喂,你知道我現在騎的是哪匹馬嗎?”

這話問的,沈傾瞥了一眼他的馬,確認不是見過的。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他不想回答。

沈傾不說話,能自說自話,自娛自樂很久的莊越,自己給自己搭腔:“我猜你就想不到!這馬名叫花溪,今年七歲,它的父親,就是當初載著咱們去調查疫鬼的那個鬼機靈。”

“花溪的母親,那就更有意思了。都不是外門圈養的母馬,是有一次我帶著它爹在溪邊喝水,突然跑出了一匹花馬。彆看花溪的娘是個花馬,不如一色的神駿,可是卻條順盤靚的……”

條順盤靚可不是用來形容馬的。

沈傾心中默默的反駁。

他不用去看,隻聽莊越滔滔不絕的活潑語調,就能想象的出來,他此時的眼睛有多麼的光亮,臉上的表情又是多麼的生動。

胸口又蔓延開那熟悉的感覺,一絲帶著熱意的疼。沈傾臉色微變,眼神一冷,硬生生的壓下去。

“……喂,我們到底要去哪?”說完了花溪的誕生,話嘮夠了的莊越想起正事來。

“紫雲縣的仙子山附近,消息說是一口枯井裡突然出現了鬼物,毫無防備之下,死了七、八十個村民。”沈傾聲音微冷的說。

莊越沒有注意,皺著眉:“這麼嚴重?竟然直接產生在村子裡。”

沈傾說:“七、八十人還隻是傳遞消息之初的死亡人數,若是村人裡沒人懂得應對,隻盲目躲在家中,這個數字到現在怕是會翻了倍。”

莊越輕抽一口氣,這時一個自然村也就兩三百人,一天就死掉了一半,鬼物的危害對普通人類來說太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人就能撐起所有熱鬨的莊越,也就沈傾不嫌他煩。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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