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消息。(2 / 2)

眼前人,心上人 Fuiwen 11475 字 3個月前

“她今天出發去新加坡找我媽媽了,我剛送她來機場,馬上就起飛了。”

司泊徽“嗯”了聲。

“姐夫,你們怎麼了?你不是說和她要結婚了嗎?我還在等……”秦譯沒有說下去。

“是要結婚了,”司泊徽說,“但是,發現了個不好的事。”

“什麼不好的事?”

“你來北市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你們父親的名字,和我一個親戚一樣。”

“我父親,怎麼會和你親戚有關係啊?”秦譯百分百困惑,“咱倆又沒親戚。”

“是我小姨父,我小姨後來的第二位丈夫。”

秦譯腦子卡殼了兩秒,隨後就轉動起來,興許他到底是屬於局外人一些,不像那晚金唯站在漩渦中心,她無法一秒鐘接受自己最最痛恨的事和他扯上關係,無法想象,所以一直沒聽懂。

“他們名字一樣?”

“嗯。”

“那人呢?不會人也一樣吧?”

“嗯。”

秦譯不可思議地吸氣:“什麼?你意思是,我父親後來娶的那個女人,是你小姨?姐夫?”

“對。”

秦譯深呼吸,搭在方向盤的手一時間緊握了起來,眉宇也擰成一片:“姐夫…怎麼會有這種事?那個女人可是小……”

他刹住話,再生氣他還是沒能在司泊徽麵前說出讓他為難的話,他眼裡司泊徽已經是一家人了,是無論如何都要尊敬的姐夫。

“抱歉,小譯。”司泊徽覺得,他也對不起他們全家,正如金唯曾經恨過他們全家一樣,她知道肯定有其他家人知道他小姨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如願以償一意孤行地破壞了彆人的家庭,搶走了彆人的婚姻,讓她十幾歲就要過著無依無靠的生活。

所以他深深覺得愧對電話裡的少年,曾經對他越好,這會兒越覺得對不起他們。

“所以,我姐,你們就分手了?姐夫?”秦譯問。

司泊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緩了緩,對他說:“你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小譯,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事都可以找我,我會給你處理的,往後無論如何,姐夫對你和你姐姐都和以前一樣。隻是我和小唯的話,就這樣了。她在家的話,你就替我多關心關心她,我們不聯係了。”

電話裡沉靜下去,大概有一分鐘之久,最後少年聲音才深深帶著難受,說了句:“好,那這樣吧,姐夫。”

掛了電話,司泊徽心情比沒接電話更沉鬱,知道這個電話一接,即使他特意囑咐了,秦譯以後還是會消失的,和他姐姐一樣,絕不會還和他有聯係。

還喊一聲姐夫,已經是這孩子最大的舍不得了,但是舍不得歸舍不得,他也沒辦法和他這樣的人,深交。

金唯傍晚就到新加坡了,媽媽和繼父去接她,又在外麵吃了一頓飯。

人在國外不用那麼小心到處戴口罩,兩個大人熱情地帶她吃完晚飯又把她當小孩兒一樣,想帶她看電影,逛個街。

金唯沒什麼興致,她不是來玩的。

她是實在不知道去哪兒好,在覽市總覺得頹廢下去外公外婆會擔心,秦譯也會擔心,去彆的地方又找不出哪裡是想去的,一個人太孤獨了,所以她忽然就很想快一年沒見到的媽媽,總覺得這個時候特彆想媽媽,像十幾歲那會兒忽然離開林州的家一樣。

而這十來年,她見秦歆的次數,一雙手指頭數下來都還有剩。

看得出她好像情緒不高,繼父以為她是身子不好加上坐太久飛機了,身子扛不住,就把她帶回了家。

母女倆太久沒見了,繼父還特彆貼心地說他要去處理點明天的工作,好明天騰出時間來招呼金唯,所以留下她們母女倆在房間裡說話。

房間裡,秦歆問女兒:“看新聞說你是休假養病,這個腰是疼得那麼厲害嗎?能不能做手術?可以的話,我們在這做手術吧?讓你叔叔給你找醫院…”

金唯搖搖頭,嘶啞的嗓音喃喃了句:“不是生病,隻是累了。”

“工作這麼累啊。”

媽媽坐在她麵前,拉著她的手心疼地說:“那我們就不拍了,你這腰確實和正常人不一樣,沒法子老是日夜顛倒拍攝各種各樣的戲份,媽媽現在養得起你的,不是你十幾歲的時候。”

金唯忽然就從眼睛裡滾下幾顆眼淚。

秦歆愣住,連忙拿手背去給她擦眼淚:“這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這麼累啊?我們小唯這麼累還工作什麼。”

金唯往前,臉埋入媽媽肩頭,眼淚如泉湧噴薄而出,把她的肩頭給完全泡濕。

感覺她哭得肩頭在一顫一顫的,秦歆眉頭深皺,一直在問她這是怎麼了,這不是來度假的好像,反倒是來找她要安慰的。

金唯哭了很久,抱著媽媽把所有委屈都哭了出來,在家裡壓抑了幾天的情緒這一刻一分都藏不住了。

秦歆從一開始被她嚇到,到後麵漸漸冷靜下來,隻輕輕撫著她的背。

等到她終於哭不動了,就輕輕拍著女兒的肩,哄她說:“沒事了,沒事了,媽媽在的,我們小唯有什麼委屈媽媽都可以聽的,媽媽在呢。”

金唯眼淚又奪眶而出,眼睛哭得生疼生疼。

不知幾時哭完,她沙啞到似乎破碎感十足的音色,第一句話,磕磕絆絆地就是跟媽媽說:“我本來,本來快結婚了。”

秦歆微頓,是聽她說過那個男朋友,雖然還沒見過,但是家裡老人家和兒子都見過,說是一個年輕有為、家世很好,為人也很周到、溫柔的人,他們都很喜歡。

她在網上也見過那個準女婿的照片,覺得和金唯是挺搭的,且聽說兩人認識十來年了。

她很喜歡這種從小到大的感情,覺得穩固牢靠,所以在電話裡也早就跟她說過,可以,媽媽沒意見。

“所以,怎麼了?是兩人分手了嗎?”她摸著女孩子的軟發,心疼地問。

金唯哭著說:“可是,可是他和那個梅晚沁有關係,他們是親戚,那個女人是他小姨……”

秦歆驚訝地看著滿眼淚水的女兒。

金唯眨眨眼,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媽媽,我怎麼去和他做一家人,我恨死那個女人了,可他們是一家人……嗚,我的司泊徽和她有血緣關係。”

她邊說邊哭,看得出痛苦到極致。

“那個女人,總是在道貌岸然地求我原諒,覺得她一求我就得原諒,她拿彆人東西的時候卻沒這麼客氣過,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她,可是司泊徽和她有血緣關係,我怎麼去和他在一起,我接受不了。”她眼淚又像珍珠一樣滾了出來,“可是,可是媽媽,那我的十一年怎麼辦啊,我的司泊徽以後不能和我在一起了,以後我怎麼辦啊,我喜歡了他十一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發現他也在喜歡我,他為我才去北市的。”

“乖啊,我們慢慢來,慢慢來,不著急,會有解決的辦法的,”秦歆忙摸著她的腦袋揉了揉,“乖,小唯乖,我們暫時不想了啊。”

金唯重新埋入媽媽懷裡,一抽一抽地哭。

遠在北市的司泊徽覺得心情異常不好,在外麵應酬時再一次喝多,醉醺醺地被司機送回家裡。

大概是她離他越來越遠了,本來他還打算等她回了覽市,他像以前一樣,一周回去看一次,結果現在她在新加坡,他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一下子好像這輩子都見不到他的小唯了。

這種難受痛苦的感覺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好轉,而是隨著沒見她的日子變多而更加痛苦。

半個月後的那天,和合作方吃飯的飯桌上,司泊徽頻頻舉杯喝酒,喝多了不小心碰倒了酒杯,剔透的酒液浸濕了手機。

在一側伺候的服務員忙去給他拿起手機。抽了濕巾擦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開機鍵,屏幕亮了起來。

雖然隻有一秒,但是對麵的合作方剛要再次去給司泊徽倒酒,不經意瞥到那屏幕,他頓了頓,隨即問司泊徽:“司總的屏保是不是一個明星?”

司泊徽正低垂著眉眼在揉眉心,聞言,微微撩起眼皮覷過去。

合作方朝他微笑:“抱歉,我看著像一個我最近見過的明星。”

司泊徽淡淡說:“可能看錯了,她目前不在國內活動。”

“對,不在國內。我在新加坡看到的。”

司泊徽一下子抬起了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對方:“新加坡?”

“對,在後港一家餐廳裡。”

司泊徽眼底漸漸生起了光,“後港?你…你偶遇了?”

“不是,一桌子吃飯。”合作方給他解釋,“我和一個新加坡合作商吃飯,人家把老婆女兒帶上了。起初我也隻是覺得那個女孩兒眼熟,我就和她閒聊了兩句,她父親就說他女兒是大明星呢。”

“父親?”司泊徽眯起了眼。

“對,好像是,繼女,孩子是他夫人的。”

司泊徽恍然,她繼父,她去找媽媽了,和繼父跟母親生活在一起。

那繼父應該對她很好…

他終於有她確切的消息了。

司泊徽朝那合作方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伸手去碰了個杯後,另一隻手拿來服務員已經擦拭乾淨的手機,給特助發消息。

“給我訂一張明天早上飛新加坡的機票。”:,,.